聽到這番話,墨清越微微怔愣了一下,可想到自己不止活了一世,便覺得他的話無比諷刺。
“不會的……不管我用多久的時間,她都不會被我攻陷。”墨清越眼眸猩紅地閉了閉眼,眼角的淚苦澀而濃烈。
夏晚綰不愛他。
他再怎麼努力都只是徒勞。
“怎麼會呢?你肯定是沒用對方法。”趙永澈忍著恐懼,耐著性子安慰他,“女孩子都拒絕不了對自己深情又對自己溫柔的男人,就算她短時間內不喜歡你,時間一長就很難說了,這兩點你都符合但你千不該萬不該那麼衝動地囚禁她。”
“嗤……”墨清越情緒晦暗不明地嗤笑出聲,“你不瞭解她,一旦她確認自己對誰沒興趣,她就再也不會對這個人產生一星半點的興趣……”
“可是……”
“夠了!別再說了!”墨清越忽然變臉,冷冰冰地看著他,“你不是她,我也不是傅庭州,你說這些根本沒什麼用!”
從夏晚綰跟他分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不想活了。
這六天來,他一直活在自己編織的一個不願意醒來的美夢裡。
夏晚綰被帶走的時候,他的美夢也跟著碎了,再也無法恢復。
他現在只想再見夏晚綰最後一面。
趙永澈搞不懂墨清越現在在想什麼,一想到他現在陰晴不定,隨時都有可能殺了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周圍靜得只有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以及偶爾的海鷗鳴叫聲。
墨清越時不時低頭看錶上的時間。
這是,他用刀輕輕地蹭了蹭趙永澈脖子上的頸動脈,哈哈哈大笑說:“時間快到了,可是傅庭州還沒來,看來你在他心裡也沒這麼重要嘛,沒辦法了,只能將就一下,讓你陪我一起死了。”
說著,他就準備用力給趙永澈一刀,
然而就在此刻,趙永澈看到了不遠處抱著夏晚綰急促奔跑而來的傅庭州以及他身後跑得踉踉蹌蹌的許棠和貝箐。
“等等!你快回頭看,他來了!傅庭州他們帶夏晚綰過來了!”
墨清越手下一頓,驀然回首。
在看到夏晚綰的那一刻,眼眶再次酸澀。
他急忙把趙永澈拉了起來,站在身後,挾持著他,“站住!你們再上前,我就割斷他的脖子!”
傅庭州慌忙停下,將夏晚綰放了下來,“墨清越,我把她帶來了,現在兌現承諾把他放了。”
墨清越沒理他,而是直勾勾盯著夏晚綰,聲音艱澀道:“小綰……”
夏晚綰勉強站直,扯動蒼白的唇角輕聲細語地說:“墨清越,放了他吧,我答應跟你在一起,你不是想結婚嗎?回去後,我們就領證,好不好?”
墨清越心頭一顫,眼眶溼潤地問:“你愛我嗎?”
“我……”夏晚綰頓了一下,急忙點頭,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愛,我愛你。”
墨清越笑了一聲,聲音裡滿是苦澀,“不,你不愛我,你只是為了救他才這麼說,夏晚綰……你對一個外人都那麼好,為什麼對我如此殘忍?”
夏晚綰再上前一步,連忙說:“對不起,之前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氣話,你別當真,你先過來,我們心平氣和地好好談談好嗎?”
“你別過來!”墨清越注意到她的動作,出聲制止,架在趙永澈脖子上的刀越發用力。
趙永澈吃痛,眉頭緊皺,但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傅庭州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也跟著在滴血。
趁墨清越不注意,他連忙將手揣進兜裡,摸索著給藏在暗處的警察發資訊。
“謝謝你願意騙我,可是你已經騙過我一次了,我今天讓你過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