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緊,為了你的身體著想,與你同榻而眠也無妨。”崔行簡淡笑地擦了擦他臉上的雨水,好像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心中不再糾結。
但這回換趙永澈糾結了。
答應吧,他又有點難為情。
至於為什麼難為情,他又說不上來。
不答應吧,這又不符合原主喜歡男主的病嬌屬性。
畢竟喜歡一個人,心裡巴不得跟自己喜歡的人靠近。
更別說病嬌了。
趙永澈左思右想,咬了咬牙,便故作羞澀地彎唇一笑,“好,那就依師父所言,今晚我們便同榻而眠。”
算了算了,為了任務,睡就睡吧,反正蓋被子純聊天啥也不做。
更何況男主是男的,他也是男的,睡同一張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趙永澈在心裡這樣說服自己。
“王爺,公子,衣裳已經拿來了。”
丫鬟看到兩人曖昧的擁抱姿勢,很有眼力見地低下頭,捧著衣裳默默上前。
趙永澈聽到她的聲音,急忙退出崔行簡的懷抱,接過丫鬟手裡的衣裳,面色泛紅地對崔行簡說:“師父可以出去等一會兒嗎?我換一下衣裳。”
崔行簡本想說屋子裡有屏風,他可以在裡面換,但想到屏風並不是完全嚴實的,他急忙把話憋了回去,點點頭,轉身就帶著丫鬟出了房門。
考慮到外面冷,趙永澈動作迅速地換好衣服就讓他進來了。
丫鬟不久後又抱著一床棉被進來,鋪好。
趙永澈冷得要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頭鑽進被窩裡,顯得格外迫不及待,“呼……暖和多了,師父你也快上來繼續睡吧,不然上朝的時辰一到,你就沒時間了。”
大概是沒料到他這麼急色,崔行簡都看愣了。
一想到青年對自己的小心思,他僵著身體走過去躺下,語氣也略顯生硬,“明日休沐,不用上朝。”
趙永澈聞言,拍了拍額頭,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抱歉,我忘了。”
景國比西嶺國和北國的疆域都要遼闊,因而事務也相應地比其他兩個國家繁多,因此景國皇帝就在西嶺國和北國實行的十日一朝制度上做了修改,實行五日一朝的制度,但是景國皇帝是個工作狂,經常不按制度來,幾乎每日都要上朝,這也導致趙永澈誤以為崔行簡需要天天去上朝。
不過,景國實行旬休制度即十日一休,月休三天,上、中、下旬各一天,非特殊情況,景國皇帝是不會在大家休沐的時候叫大家上朝的。
“你並非朝中人員,又不過問國家大事,忘記也很正常,不必說抱歉。”崔行簡身體放鬆下來,眼神柔和地看著他繼續道:“當然,若你以後想要進入官場,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傾囊相授。”
“當真?!”趙永澈一陣激動。
每個男人都有一個當官發財的夢,趙永澈也不例外,一聽這話,禁不住熱血沸騰。
因為崔行簡這話的意思說得很明顯,要是他想當官,崔行簡會毫不猶豫地幫他一把。
要是他真能得到崔行簡的提攜,好好在官場提升自己,說不定對以後的任務也會有幫助。
然而夢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趙永澈這時又想起自己現在只是個炮灰配角,還是過不了多久就會領盒飯的那種。
所以想想就得了吧。
在這個位面他可沒那個命活到那一天。
“自然當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既然說出這番話,他日就會履行自己的諾言。”崔行簡一臉認真。
趙永澈聞言,很是感動,脫口而出道:“師父,你對我真好,如果你真是我父親就好了。”
如果他在現實生活中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