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不言漆黑如墨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聲音暗啞，“不介意。”

“早說嘛。”趙永澈瞬間掀開身上的被子，興奮地拿上在商場買的浴袍就直衝浴室。

他沒有放熱水，直接用冷水泡澡。

一進浴缸，趙永澈瞬間變回人魚形態。

他擺了擺尾巴，低頭仔細欣賞。

“這人魚尾巴真漂亮，比電視劇裡的特效還好看。”

欣賞夠了，趙永澈又一頭栽進水裡，整個人魚都浸沒在水中。

那種感覺，特別舒服。

果然，人魚還是待在水裡最好。

要是這水是海水就好了。

趙永澈閉上眼慢慢享受著沐浴時光，不知過了多久，睏意來襲，他舒服地睡了過去。

他遲遲未從浴室出來，藺不言又沒聽見裡面有什麼動靜，頓時有些惴惴不安，連忙從臥室裡出來，敲響浴室的門：“永澈，你洗好了嗎？”

裡面沒人回應。

“永澈？”

回應他的是一片寂靜。

藺不言渾身冰涼，他顫抖著手嘗試著扭動門把手，沒想到一下子就開了，

藺不言愣了片刻，急忙推門而入，猛地掀開隔斷簾。

漂亮的人魚恬靜地躺在水裡，魚尾時不時輕輕晃動一下，證明他還活著。

藺不言長舒一口氣，緩緩蹲下身，趴在浴缸邊緣，看著水中的睡美人魚，喃喃細語，“怎麼洗個澡也能睡覺？是因為在水裡很舒服嗎？”

他說著，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趙永澈的臉頰，“我剛剛還以為你跑了。”

餘光瞥見趙永澈的魚鰭耳，藺不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趙永澈的耳朵宛若害羞草似的，被他這麼一碰，微微動了動。

藺不言見他沒有醒來的跡象，頓時玩心四起，又碰了另一隻耳朵。

隨後，他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趙永澈的那條夢幻般的大尾巴上。

藺不言屏住呼吸，從趙永澈的腰身緩緩摸到魚尾尖。

冰涼滑膩的觸感令他的大腦有些興奮。

下一刻，藺不言又順著魚尾尖端摸回來。

可這時，趙永澈突然翻了個身。

他手觸控的地方猝不及防換了個微微凸起的地方。

趙永澈似有所感，猛地睜開眼，看到藺不言，他愣愣地歪頭順著的手看了過去，瞳孔瞬間地震，驀然羞紅了臉，起身，慌忙地推開他的手，“你、你幹什麼？！”

藺不言見他神色羞赧，倏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摸到的是什麼地方，連忙起身後退，表情僵硬道：“你洗了兩個小時左右，我以為你不見了，就進來看你……我發現你的尾巴很漂亮，所以……”

“所以你就忍不住摸了？”趙永澈狐疑地看著他。

“嗯。”藺不言將視線放在方才摸過的地方，又迅速扭頭，耳尖泛紅，“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禁地。”

聽到這句話，趙永澈的臉更燙了，連忙拉上隔斷簾，從浴缸裡爬出來，扯下浴巾包裹住下身，才重新拉開隔斷簾，“尾巴可以給你摸，但是你別亂摸。”

“下次不會了。”藺不言老老實實地站著。

趙永澈點點頭，抬眸看了看他的唇，支支吾吾地開口，“我洗好了，你能蹲下來嗎？”

藺不言眸子微動，盯著臉色緋紅，不敢直視他眼睛的青年，喉結滾動了一下，緩慢地蹲下身，卻又沒有彎下腰。

趙永澈見狀，眉頭一皺，無奈地爬上前一點點，可他仰起頭，還是夠不著，“咳咳，你再湊近一點。”

藺不言微微傾身。

趙永澈使勁地靠近，卻還是夠不著。

他在心裡靠了一聲，乾脆一不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