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媽強行把你帶回來,你現在可能跟她一樣都死了!
既然你問我,你在我們眼裡是什麼?那我倒要問問你,我們在你眼裡又是什麼?”
岑父說話不疾不徐,沒有任何情緒,卻不怒自威,字字句句皆直擊人心。
岑潁愣愣地看著他,蠕動唇瓣,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車內的氣氛緊張又詭異。
岑母假裝咳嗽,率先打破沉默,“小潁,你爸說得的話也正是我想說的,你如今是五十多歲的人了,說話做事不能再像二十多歲的時候一樣,你不要只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岑家考慮,小斐是個不錯的孩子,離婚的事,你再考慮考慮。”
提到秦斐,岑潁穩住心神,態度堅決,“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離婚對我和對秦斐兩個人都好,另外,我想問你們一件事,墨心的身份你們當年有沒有向別人透露過?”
“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懷疑是我們害死了她?”岑母表情微微一變,有些難看,“我們再怎麼不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也不可能如此卑鄙對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手。”
岑父冷靜地問:“你懷疑她的死是人為?”
“不是懷疑,是事實,兇手就是首都醫院的副院長齊駿,而這個人跟秦斐的父親秦鏗來往密切。
二十六年前,齊駿還是京濟醫院的一個眼科醫生,當年我帶墨心去京濟醫院看病,就是他接的診。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看病經歷,墨心被齊駿發現了真實身份。
不久之後,墨心就被他抓去做研究了。
這些年來,墨心被他虐得體無完膚,五年前,她的身體徹底承受不住,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在此期間,有個人一直跟他保持聯絡,我順著線索去查,正好查到了秦鏗頭上,我昨天剛查到,秦鏗除了跟齊駿有資金往來,還殘害了許多年輕女孩,只為了方便齊駿做研究。
目前他們兩個的所有底細我還沒有查清楚,但我敢肯定,他們的所作所為遠遠不止這些。”
岑母聽得心驚,整個人都不好了,“親家公怎麼會這麼糊塗?!他跟這個人攪和在一起究竟是為了什麼?”
岑父大概是猜到了一部分原因,心瞬間沉到了谷底,“齊駿這個人,我聽說過,他手上有一種不知道是什麼成分的藥水,據說能夠令人起死回生,返老孩童,永葆青春。
這是褚家老二跟我說的,他之前忽然變得精神百倍,年輕了不少,我還以為他也學年輕人趕時髦做了醫美,誰知道他跟我說這了這些,還問我要不要試試,但我覺得這東西成分不明,會帶來反噬就拒絕了。
如今想來,那東西怕是用墨心研究出來的。”
岑母聞言,驚訝出聲,“這件事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岑父上下掃了一眼她時髦的著裝和精緻的妝容,冷冷道:“我還不知道你?要是知道有這種返老還童的東西,你哪有心思考慮這麼多,早就買來用了。”
岑母:“……”
岑父轉頭對岑潁道:“如果你還想知道更多,我可以幫你和秦鏗周旋,至於離婚的事,你想離就離。”
他同意得這麼爽快,岑潁都有點不適應了,“為什麼?你不是對秦斐挺滿意的嗎?”
岑父沒有過多言語,只是淡淡道:“因為我得為整個岑家考慮。”
岑潁無聲地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在笑岑父的大公無私,還是笑他眼裡只有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