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渾身顫抖的女人,崔行知一臉冷漠,“如果你僅僅因為這件事就對本王下毒,那本王只能說你真是一個十足十的蠢貨。”
蘇錦嫿聞言,勾唇發出刺耳的笑聲,“我看你才是蠢貨,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難道你都沒聽進去嗎?”
頭一次被別人罵蠢貨,崔行知頓時不淡定了,周身戾氣瀰漫,起身就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語氣冷冽道:“你想死嗎?”
蘇錦嫿被掐得呼吸困難,臉色漲紅,卻還是惡狠狠地瞪著他,“從我接近你的那一刻,我就沒想著活下去。”
話音剛落,她對準崔行知的手,猛地咬了下去。
崔行知吃痛,本能地鬆開手,一腳踢開她。
砰的一聲。
蘇錦嫿的身體狠狠砸在桌椅之間,疼得她渾身筋攣。
“來人,把她給本王帶下去,好生伺候!”崔行知怒不可遏地給門外的下屬下命令。
“是!”
他們急忙進來,擒住蘇錦嫿,準備將她拖下去。
蘇錦嫿卻趁他們不注意,猛地掙脫束縛,再次朝著崔行知撲去,啃咬他的手。
崔行知錯愕了一瞬,當即怒火攻心,抬起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猛然一扭。
咔嚓一聲。
蘇錦嫿瞪著眼睛,直直地倒在地上。
她掙扎了片刻,便再也沒了動靜。
崔行知見狀,捂著被咬傷的手,閉上眼睛冷靜道:“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扔出去!”
下屬們連連稱是,動作麻利地將蘇錦嫿拖了下去。
而在一旁被嚇傻的小桃子,跌坐在地,腦子一片空白。
崔行知冷了她一眼,“去請大夫。”
聞言,小桃子機械地應了一聲,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崔行知發覺手上的傷口越來越疼,一抹烏黑的顏色以傷口為中心迅速蔓延到整個手臂。
該死!這個賤人竟然在嘴裡藏了毒!
為了不讓毒素繼續蔓延,崔行知急忙給自己點穴。
隨後,毒素蔓延的速度被控制住了。
這時,大夫也喘著粗氣趕來了。
一旦診斷之後,大夫冷汗涔涔地說:“睿王殿下,您這隻手怕是……保不住了,需要截肢。”
崔行知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你確定保不住了嗎?”
他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可以做一個殘廢?
要是沒了這隻手,他父皇就更不可能立他為太子了。
大夫對上他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眸,身體一抖,急忙改了口,“草、草民突然想起來有一種草藥與此毒相剋,草民這就去拿。”
睿王的管家攔住他的去路,“黃大夫告訴我即可。”
黃大夫見狀,自知今日是逃不了了,只能硬著頭皮告訴他。
等管家把他所說的草藥拿來後,黃大夫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給崔行知內外服用。
崔行知服用之後,效果立竿見影,傷口瞬間不疼了,毒素也停止了蔓延。
黃大夫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
今日之事,崔行知下了死命令,不準任何人說出去,黃大夫也被迫拿了封口費。
然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蘇錦嫿給崔行知下毒,最後被崔行知殺死的訊息沒過多久就被崔行簡知道了。
“她真的死了?”
“是,她的屍體已經被睿王的人埋在了郊外。”
崔行簡怔然。
他沒想到蘇錦嫿竟然死得這麼快。
“你去把她的屍首挖出來,放到顯眼的地方,好歹也是蘇伯卿的女兒,怎麼能死得這麼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