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你還想反悔不成?”
冬牙子表情微微一變,瞬間感覺手中的那十七金有些燙手,為難地看了景忌一眼,“公子忌,您看這……要不您再看看別的?”
景忌目光放肆地掃視趙永澈,不屑一笑,“你是什麼人?竟敢和我搶東西,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聞言,趙永澈身邊的左劍稍稍走上前,目光冷冽地盯著他。
趙永澈抬手,示意他別輕舉妄動,便不慌不忙道:“他們稱你為公子忌,想必你就是楚國令尹的嫡長子景忌。”
景忌得意地冷哼一聲,“既然你知道,就趕緊滾!”
趙永澈雙手抱胸,絲毫沒有被嚇到的樣子,“我在趙國就聽聞景忌此人喜歡仗勢欺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聞聽此言,景忌臉色鐵青,正要發作,可想到他是趙國來的人,又急忙壓制著怒氣,問道:“你是趙國使團的人?”
趙永澈微微一笑,“正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景忌定下心神仔細打量趙永澈。
剛剛沒仔細看,他還以為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只是普通官員的孩子,現在才發現這人身上的衣裳不管是用料還是紋飾都盡顯這人的尊貴。
難不成是趙國來的公子?
景忌想到趙國使團裡臨時加了趙王的三公子趙永澈,頓時手心冒汗,“莫非您就是趙國的三公子,公子澈?”
“誒?你現在怎麼突然認識我了?”趙永澈疑惑歪頭。
眾人一聽兩人的話,頓時驚了一下,尤其是冬牙子被趙永澈的身份驚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他剛剛沒有直接反悔,把阿榆這個賤胚子賣給景忌,不然他可就慘了。
得罪一個令尹的公子和得罪趙肅王的嫡次子,這兩者的後果可是天壤之別。
“沒想到他居然是趙國的公子。”
“身為趙國的公子,身邊奴僕眾多,他怎麼還親自來這裡買奴隸?難道他是假冒的?”
“應該不會,趙國的使團今日已經抵達丹陽城,誰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冒充趙國的公子?”
“……”
在場的人竊竊私語,在震驚趙永澈身份的同時又不免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楚星榆聽著耳邊的議論聲,不由得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小少年身上。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人,眉頭緊蹙了一會兒,靜靜地垂下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景忌這邊,見趙永澈承認了自己就是趙王的嫡次子,暗戳戳擦了擦汗,急忙朝他行禮,“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公子恕罪,這小奴隸您若喜歡,儘管帶走,至於銀錢,在下來付就好。”
“好啊。”趙永澈嘴角噙笑,立即吩咐左劍道:“左劍,聽到了嗎?公子忌要替我付錢呢,你還不快去把金幣拿回來,可別辜負了他的一番美意。”
左劍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連忙照做。
見狀,景忌都傻眼了。
他就客氣一下,這人怎麼還當真了?
但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給了冬牙子二十金。
冬牙子收到二十金,笑得合不攏嘴,急忙向趙永澈和景忌兩人千恩萬謝。
成功買下男主,趙永澈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他喜上眉梢地轉身低頭對著楚星榆說:“走吧,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楚星榆對上他那雙盛滿星辰的眸子,心頭一顫,忙不迭跪地磕頭,稚嫩的聲音略顯嘶啞道:“諾,奴今後全聽主人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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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1.令尹:春秋戰國時期楚國的最高官職,相當於相國。
2.春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