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地帶著自己的成果離開了庖廚。
此時,下朝回來的崔行簡已經去了書房寫摺子。
趙永澈急忙掉頭去書房。
時安一看他要去找崔行簡,瞬間明白他做這碗燕窩銀耳羹要給誰吃,一路上他都欲言又止。
眼看書房越來越近了,時安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叫住了他,“永澈公子,您不如改日再去見王爺吧,王爺近日為國事煩憂,火氣有點大,您還是別去觸黴頭了。”
“我知道。”趙永澈擔憂地說:“師父為了國事整日操勞,連飯都沒有好好吃,他再這樣下去身體會扛不住的,所以我才想給他送一碗燕窩銀耳羹補補。”
“可是……”時安掃了眼他手上的燕窩銀耳羹,難吃的話愣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因為就在剛剛不久,他還昧著良心大肆誇獎了一番。
現在這種情況,真叫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好了,我知道你是擔心師父會因為煩心事遷怒於我,可是我也擔心師父的身體,若是師父生我的氣那便生氣吧,我不在乎。”
趙永澈揚起笑容,加快了腳步。
實際上,他內心慌得一批。
說實話,他也怕男主跟他發火,可是為了任務,他不得不這麼做。
時安見攔不住,頓時哭喪著臉,已經想好到時候怎麼跟崔行簡和趙永澈求饒了。
守在門口的卓屹看到趙永澈來了,立即拱手道:“永澈公子。”
趙永澈頷首,探頭探腦地看向裡面伏案寫字的崔行簡。
看他那麼認真,趙永澈猶豫要不要現在就進去。
沒成想,始終未抬頭看他一眼的崔行簡這時開口說話了,“進來吧。”
趙永澈應聲,深呼吸一口氣,移步上前,將手上的燕窩銀耳羹輕輕放在了的案桌上,輕聲說:“師父,聽說你近日為朝中事務所煩寢食難安,今日更是滴水未進粒米未沾,我有些擔心就想為你做些什麼。
我聽府上人說,師父很喜歡燕窩銀耳羹,就斗膽做了一碗,還請師父多少吃一些。”
崔行簡寫字的動作一頓,瞥了眼那碗熱氣騰騰的燕窩銀耳羹,抬頭看看,淡漠的臉上閃過一絲意外,“這是你做的?”
趙永澈點頭,緊張得手心冒汗,不自覺地捏了捏身上的衣裳,滿眼期待地問,“師父,我第一次做燕窩銀耳羹,您可以幫我嚐嚐嗎?”
崔行簡瞥見他緊張的小動作,放下手中的筆,便認真嚐了一口。
入口的剎那,崔行簡像被定住了一般,但僅僅一瞬,他在趙永澈期待的目光下又繼續嚐了一口,面不改色道:“味道不錯。”
趙永澈眼前一亮,渾身都鬆了一口氣,“是嗎?那師父可以多吃一些嗎?您今日什麼都沒吃,我實在擔心。”
努力剋制想吐的崔行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