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親人說三道四,他心裡清楚,這個戴鐸在大事的省時度勢上很有些能耐,然人品上卻不過一小人。
再來說夏桃,她也不知怎的,便被指派到東院來。回頭去看那院匾,正書著“香紅雨”三字,極像是老四的手筆。要是這名字真是老四所取,到訝異不小,畢竟這麼文藝化的名字怎麼著也難在老四身上看到一絲浪漫化的影子。
“以後你就在這間屋子住下,每日裡也不叫你做什麼大事,只是‘香紅雨’前殿‘清暉室’裡的筆墨書齋有你料理,算是個書房丫頭。”那焦進指了香紅雨外不遠處一溜下人房的一間,“此刻王爺在‘香紅雨’多有不便,等著王爺離開我再領你去看看。你就先進屋理理吧。”
夏桃一聽,這是連過場的徵求意見都沒便被調了崗,還離老四這麼近,立時便想反對,卻見遠處行來一內監。
“正好,你的東西都拿來了,王爺說了,也不用你去向側福晉報備了,只住下吧。”
果然,那內監手裡抱著的便是夏桃所有的家當。
憑什麼?
夏桃暗歎了聲,卻只能聽話地進了屋,坐在比現代自己的小臥大三倍的屋子裡發呆。想什麼呢?似乎應該想很多問題,可都習慣下什麼也不想,反正船到橋頭自然行。這麼一想,便放下心來,把自己的東西理理好,特別是自己從現代帶來的這個包。拿出紅色的手機來,注視著背面那張大頭貼,便止不住暖暖的。
陽光暖暖的。
或許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自從夏桃來到東院,近一個月未見到老四一面。“香紅雨”似乃王府重地,每日裡除了焦進並兩個老實的打掃下人及門口的侍衛並不見一人入內。
這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夏桃如往昔般睡過頭進了“香紅雨”坐在“清暉室”前的臺級子上托腮,滿眼紅雨,浮在院內半空很是夢幻,就著天藍雲白,怎一個好眠之日。打著哈欠,反正地上也被掃得很是乾淨,夏桃便側躺下來入了睡眠。
“王爺一去近月,連皇上聖誕這般時日都錯過了,孝字上實會落下不妥。”
“皇阿瑪的聖誕雖重,可皇阿瑪指派下來的差事也不能等閒。福陵乃是太宗陵寢,發生盜案怎可半途而歸。此事本王省得,不必議了。”
“是。”
夏桃夢中只覺話語真真,並未當實。
蘇培盛卻甚為驚訝。他不過走開小半刻,便見“清暉室”前大躺著一個婢子,細一看才覺此婢睡得正酣,原來正是側福晉的婢子竹桃。耳聽室內尤有談聲,驚嚇之下上前去就著夏桃的腿便是兩踢將
22、第二十二章 香紅雨 。。。
之震醒。
這二人一個氣憤一個迷朦,正拉拽間室門大開,驚得蘇培盛一身冷汗。
“王爺恕罪,這婢子不知體統睡在廊下,擾了王爺清靜。”
夏桃回頭一看,正是一月未見的胤禛冷然立在室內看著她,便什麼睡意也無了,直爬起來老實跪著。
戴鐸站在門邊,看這雍親王府竟然有如此懶散的婢子面上很嵌著竊喜。
胤禛的眼色由戴鐸臉上滑過,便指了他下去。
蘇培盛沏了茶來,胤禛淺嘗了幾口,道:“本王近月不在,這清暉室盡如此浮塵,現由誰理著?”
“回王爺,現由竹桃打理。”焦進不知何時近到夏桃身邊。
胤禛起身:“本王回來前叫她打理乾淨了,不然,你和她的板子都少不了。”
夏桃得瑟了一下,瞥著某人的靴子不見半天,才大嘆一口氣癱軟了身子。
這還叫不叫人活了?動不動就打板子。
再去看焦進,正冷冷看著她:“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打水打掃去。”說完,便出了院子。
夏桃抬頭去看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