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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胤禛雖然吃不到口臉面清寒,心裡卻也知足,畢竟太久未曾見過她使性故兇的樣子,自也有縱容的意味。

這一日近晚,夏桃領著突然被招回來的劉保卿與吉、祥、如、意四人中所剩的吉、如二人去了小膳房料理晚加膳,完畢換衣修面後剛入了中正仁和殿,便聽胤禛的聲音由西暖閣裡暴出:“這些就是允祀教你的嗎?這些就是你那名喚阿其那的阿瑪教你的嗎?!”緊隨而來便是瓷器破碎之聲。

夏桃心裡一凸,忙幾步上前挑起一角暖簾,首先見到的是匍匐埋首跪於地間根本看不清臉面之人,而後是同樣跪地卻背挺如松的弘時。弘時臉面之上的表情太過平靜,不笑不恨,像是根本罵的不是他。而他們面前,是一地的碎瓷。

“弘時——!”胤禛像是對他此時的神情極為不滿,怒喚。

弘時這才淡淡一笑,一個頭地復起,道:“回皇上,我阿瑪只教我射美享樂、賦雍風雅,至於私收耗羨之事,卻是奴才以前之劣形,與我阿瑪無關。”他說的極輕,只像在無所事事地言道“今天天色不錯”一般。

夏桃雖然不知道先前他們在說什麼,可這對父子一次的對話卻叫她驚出一身熱汗。

耗羨做為賦稅的一角,月前正式下旨規定,一部分歸地方官吏以為“養廉”,其餘上繳布政司,為的就是耗羨長期以來公然被地方用來賄賂上司或私吞。

弘時如今做為倒臺胤祀的“兒子”、被罷除宗室的平民竟然還有能力私收賄賂,可見其下的根基不淺。更為要命的是,這個弘時如今脾氣竟是如此生硬,句句頂著胤禛的話頭上風,以胤禛現在的身體與脾氣,怕是這父子二人間再難有什麼緩和。況且,弘時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這場風爭最終以恆親王世子弘升被削世子之位避家嚴教而終。

晚飯的食盒久久地擺在殿外,就著那一線被挑起的閣簾,夏桃立著,卻沒有勇氣上前,透過什麼言語安撫他為父的落漠。

有時她會想,父母與子女大約便是上輩子的恩怨太深了難解難報,才會在這一世投為一家,斬不斷、理不清。

弘時或許沒錯,他只是天生受不了壓抑與訓道;胤禛或許也沒錯,嚴兒教子是歷來的育子之道。只是身份太鮮亮、遇人太複雜、歷事太權謀……

可真的生於平常之家,卻也不一定能避過成仇,畢竟現代百姓之家多的是兩代人無休無止相

137、第一百三十五章 假如沒有秘密 。。。

怨寡分的新聞。

也不知這般坐了多久,手背之上被蚊子叮咬已升發出幾個極大的包包,夏桃撓了撓,就著座下的門檻挑了簾子往裡看,見那人正聚了心神奮筆而書。夏桃一邊撓著手面一邊忍著肚腹的空空,掙扎了半天,才從門檻上爬起、入內,立在榻邊只是撓手卻不好開口。

有時候,胤禛會有種喜歡幼女的錯覺,畢竟桃花四十多歲的人了,卻總有些幼稚孩子才會有的種種小動作,可她偏偏固我,並不見因為年齡長了就有所改變。若是他們有個女兒,怕是母女倆站作一塊會有種很滑稽的效果。

“過來。”

桃花很聽話地過來礙著胤禛的腿邊子坐了,正苦思著要說什麼,卻聽空間裡突然划來一陣“咕唧唧”的聲響。

胤禛大嘆一聲,罷了筆、閃了眼去看縮著脖子的女人:“餓了怎麼自己不吃?”

夏桃低著頭抬了抬眼,順溜把住胤禛的手臂,小聲低咕:“你不也沒吃。”

胤禛愣了愣,而後不覺失笑:“那便擺膳吧,朕也有些餓了。”

暖閣外的蘇培盛耳尖,像是隻聽到這句,“喳”了一聲便指著人上了小飯桌子於另一邊榻上,陸續上了熱過的幾盤食物。

夏桃替胤禛穿了鞋子,扶著他過去,又接過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