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到真是會成為他愛重的女子。可惜——
回過神來再看睡得如此坦然的夏桃,心內那把無名之火就是忍不住的煩躁。
“把她拉出去,殿外跪著。”胤禛很想痛快地虐待她一翻,可意識裡除了罰跪似乎找不出其他的懲戒手段。
蘇培盛道了聲“喳”,見自家爺走到案前去,忙背了身去面對著床上已被吵醒卻未清醒的夏桃,小聲的
86、第八十六章 家法處治 。。。
、恨不成鋼道:“還不快起來門外跪著去。”
夏桃覺得蘇培盛那個斜眼精道的樣子很可笑,卻還是看到老四那大便臉而止了笑意,以奴才養成的速度爬起來就往外奔了數步,卻突然停住,回身把榻上的被子疊巴整齊才彈了彈似有浮塵的衣腹老實地往殿外走,引得蘇培盛面癱地抽了抽右半邊臉面。
夏桃不怕嗎?也不是,她剛剛是沒怎麼怕來著,可越跪越覺怕得慌。
她憑什麼如此輕鬆呢?雖然她是喜歡老四,老四對她也不壞,可他喜不喜歡她這她可說不定。再說了,就是喜歡又喜歡多少、多深?就憑他的性子,怎麼著也不可能容忍她這麼個跳樑小醜任意妄為地在眼面前蹦達吧?雖然說她偷偷離開本是按契辦事,可怎麼著這是走了後方路線沒在他大爺面前過場不是?
夏桃愈想愈覺得心慌,對未知的可能滿心滿神的忐忑,既怕老四按章辦事杖斃了她,又怕他隱藏的陰暗面發作把她視做假想敵般慢慢折磨。她還想回家、還想好好活著呢。你說她這都是招誰惹誰了?明明是賣給年氏當閒人,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地步不但不明不白失了身、還把後半輩子的生死都交到一個神經病手裡?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如果她忤逆他的話。他為什麼不收她入房?如果他喜歡她的話。他為什麼不能一開始便清清楚楚說白了非要這麼困著她三個月叫她每一天都提心吊膽的?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三個月失去自由,三個月無人可述,三個月擔心受怕,三個月神經病人似的生活在這一刻夾著些委屈和遮掩不住的發洩欲在這一刻突然爆發。本來只是隱隱落淚,想到傷心處別人都是戀愛數場、早婚早育、一家幾口、家成業就,怎麼就唯獨自己孤家寡人不說還被拋到這麼個地方奴役使喚?
於是便壓不住悲涼,越哭越難止住哽咽,但傳入胤禛耳中則焉然有了反抗與挑恤意味。
她不過是個下等的奴才,憑什麼以為他會因為稍有喜歡她便持寵而嬌連他這個主子的顏面都不給了?
“把她拉下去,家法處治。”
王爺的聲音不高卻透著平日裡說一不二的威嚴,蘇培盛清楚,這一次王爺是沒那個心情與竹桃“遊戲”了。
原來肆意哭泣的夏桃在被兩個侍衛面無表情提拉著拽出香紅雨之時突然清醒了。
她為什麼敢在老四冷麵之下不管不顧愈加流淚?其實不過是存了理想化或者說女孩子的幻想情節,幻想她對老四來說是不同的,幻想因為她的嬌撒可以如常甚至牽引出老四對她的“真情”。
少女時代,不論是灰姑娘似的幻想還是王子與公主的情節,都只是“未成年人”的童話。當我們不得不被社會、世俗、潛規則、生活壓力等等等等被迫著丟開
86、第八十六章 家法處治 。。。
幻想、學著成長、接受現實、坦然而無情地吞噬別人的夢想、索然而無味地了此殘生……
夏桃一直不願意面對成長,就是因為害怕。害怕不再有美好的希望,害怕面對醜陋的成人世界,害怕學習那些叫自己作嘔的“人情世故”,害怕獨自承擔金錢鑄就的生活點滴……害怕承認自己其實很渺小、很無助、與身邊的人根本沒有任何區別、也只是要這麼悲微謹小地活著。她總是存著幻想與希望不是因為她樂觀,只是因為,她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