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家奔喪,所以一路的費用,衣食住行的都是掛了我們這邊的帳。這本也沒什麼,只是大小姐聽說了以後,執意要他們那邊出自己的份,說也不是一天兩天,親兄弟都要明算賬,何況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早就是別人家的人了那邊的約莫有些不樂意,但姑爺也發了話,底下的人也無法。只是每到要住宿繳費,吃飯結賬的時候就不見了人影,錢管事也沒計較什麼,一直裝著糊塗。今天又是這樣,但這酒樓不大,護衛大哥們就在一邊只了帳篷,安營紮寨,如此除了主子們的上等房還有多的,中等房與下等房都被咱們訂滿了,還是不夠。王家那邊等房錢已經付了,可能是幾人擠在一起,卻有些不便,就提出定幾間上等房,大家正好都可以住下。卻是被大小姐聽見了,一聲喝了過去,‘想住好房子有本事自己出錢’,宋管事笑著道都是一家人,也是路上大家都辛苦了,錢管事見這情景,又看著大小姐的反應,早聽說王家已經是個空殼子,怕是惦記上了大小姐那豐厚的嫁妝,但也不要撕破臉皮,便不輕不重的說了句,尊卑有別,然後裝起糊塗”
顧雅妍心下明白幾分顧雅婧這麼做的用意,本來就沒有感情,自然大方不起來,那邊又是這番作態,難怪顧雅婧會這樣,錢財上扯不清楚,只怕兩人……不過她就更沒有立場說些什麼了
第一三零章 路上(下)
那人說話的聲音洪亮粗獷,小小的眼睛裡閃爍著兇惡的寒光,顴骨突出,面板黝黑,中等身材,很是精瘦,一點也不像是餓了許久的人。
而他的旁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一動不動的女人。
“小姐,姑爺讓您和大小姐先繞道從酒樓後門先進去,他去看看”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鬟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說道。
顧雅妍就見顧雅婧已經帶著一寶和二寶從這邊人群后面離開,“那咱們也走吧”顧雅妍對身邊的錢媽媽等人說道,王瑞琪是他們這幾百號人中最適合出面的人了,統共五個主子,她和姐姐是“女流之輩”,弟弟們又是弱質小兒,只有他這麼一個成年男子,他不去誰去呢?
“我家護院都是粗人,有冒犯的地方,我在這裡給各位陪個不是了”王瑞琪神色謙遜,好聲好氣的說道。
“人可是被你們弄得快不行了,一句陪個不是就想算了,天下哪有這樣好的事情”那人就像是等著王瑞琪這麼說的,王瑞琪才一說完,他立馬火氣十足的回道,眼角餘光往顧家一行十幾張馬車四下裡亂瞟,也不知在打些什麼主意。
一旁守著的護衛們,聞言也不甘示弱,手不自覺握著劍柄,隨時準備出鞘幹一場的樣子。
“怎麼了,有劍了不起嗎,傷了人還要逞勇鬥狠,不就是仗著人多,想要不顧禮法,以多欺少嗎?”那人見狀惡人先告狀的,很有些無賴的說道。
王瑞琪看著自家這邊的護衛聞言都是面有憤色,正欲還擊的樣子,先用眼神制止住,又好脾氣的說道,“大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誰都不是有意的,不過一場誤會而已,說清楚了就沒什麼事情了若是我們這邊傷了人,我們會負責醫好。不知是哪位因為我家的護院,受了傷,我給他賠禮。”
“負責醫好?口說可是無憑呢”那人像是目的達到了,就有了些鬆動,但還是不讓步的繼續追問。
“是哪位?我現在就派人將他送到附近的醫館去”王瑞琪很是堅定而爽快的回道。
“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後招?人送了去你們就跑了怎麼辦?要是回頭再找我們麻煩又怎麼辦?”那人冷哼一聲,像是很不滿意王瑞琪的做法。
“那兄臺想怎麼辦?”王瑞琪現在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這些人的情緒挑起來,後果不堪設想,天色已經就要全黑了下來,現在到底是誰的錯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快點了結。
“人是你們傷的,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