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些驚奇、有些欣喜,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溫玉不答反問:“倘若當初退親之前,令高堂找宋公子商量,宋公子也是傾向於退親的吧?”
“這……”宋嘉言看看溫玉,愧疚而艱難地點點頭。雖說退親之前他並不知情,但是知道後,他也是默許了這件事情的發生,並沒有想要去挽回或者改變什麼。
“由己及人,宋公子不想娶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我還不願意嫁一個沒見過面的陌生人呢!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天底下又不是宋公子一個好男兒,誰都要巴巴地嫁給你。再說了,寧欺白頭翁,莫笑少年童。說不定,過個兩年,我還能進到宮裡當娘娘呢!”
溫玉用天真的口氣說完,便見得宋嘉言一愣一愣的。她若真嫁給皇帝當了娘娘,那不就成了他的丈母孃了?!宋嘉言呆怔了半晌才醒過神來,神色複雜地說道:“溫小姐天真無邪、快人快語,一語點醒我夢中之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過,溫小姐並沒有因為此事,對我、對盛陽侯府心存芥蒂就好了……”
溫玉眼珠子一轉,忽而計上心來,脆聲說道:“宋公子倘若還是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對我、對溫家有所愧欠的話,那麼……就把花草集轉給我吧!”
“花草集……”宋嘉言又是一怔,怎麼又扯到花草集上去了,暗歎眼前這小姑娘的思緒跳得太快,自己實在是跟不上。
“是呀!宋公子的花草集又不招人,宋公子不來,便一直閒置著。況且平日裡種種草養養花,也沒必要佔去一個社團的名額麼!不如散了把名額讓給我,我組個其他社。宋公子倘若願意,便來掛個執事的名,每天照例可以養花種草。宋公子倘若事忙,過不來,我也可以幫忙照料。當初宋公子說的養花方法,我都記下來,不會出現紕漏的。”
宋嘉言沉吟片刻,問道:“溫小姐要組個什麼社?”
“暫時還沒有想好。”溫玉心想肯定要是能賺錢的社,而且賺得要比八卦社要多、要快。
宋嘉言輕頷首:“那春假這幾天,溫小姐好好想想,組社的時候要寫清是什麼社的。到時候倘若對不上,會被勒令散社的。”
聽他所言,看來是答應了,溫玉連忙喜出望外地道謝。宋嘉言從旁看著她歡喜的模樣,心想果真還是年紀小,沒有太看重婚嫁的事,只一心想著玩樂。沒有感情的煩惱,無憂無慮地,真讓人羨慕。不過將話都說開了,卻也是好事。不再藏著掖著,大家今後便是普通同窗了。
對於宋嘉言而言,溫玉能詩能畫,談吐不凡又有大胸襟,幾次接觸下來,頗有惺惺相惜之感。而溫玉呢,覺得宋嘉言生地善良,性情灑脫,見多識廣,也想交這麼一位朋友。原本因為訂親退親之事,心中總覺得膈著什麼,也曾小心眼地想過,會給宋家好看什麼的。如今說開了,大家解了心結,便像多年好友一般,說起事來。
溫玉喚了小丫環過來換了熱茶,宋嘉言在桌前坐下,關切地問道:“聽聞溫小姐又離了劉家……不知道現在溫家景狀如何,月前恩科開考,溫伯父可曾趕上?”
“沒有呢。”溫玉遺憾地說道。“我們進京晚了,那時恩科舉薦的名額已經不多了。雖然伯府的四叔到處幫我們去求了,但到底還是沒有求到。”
宋嘉言慨然道:“早知如此,我那倒有個名額……”他的名額自是公主幫他尋來的,只是他不願求取功名,便放在那裡白白浪費了。
“無妨呢!”溫玉說道。“我爹爹準備去參加明年的正科,正好趁這段時間溫習功課。所謂厚積方能薄發,到時候若能一舉登第,那與宋公子便是同年了呢!”
宋嘉言哂然笑道:“不要說得好像我一定能夠金榜題名似的。”
溫玉淡然笑笑:“宋公子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去科舉麼?”
宋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