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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便也隨她去了。

這幾天,少嬅可能是要彌補這些病臥在床而白白浪費的時間,從早晨睜開眼睛起,非要把閣樓裡的隨從下人還有自己弄得筋疲力盡才肯乖乖上床睡覺,計劃明天有什麼新的冒險要舉行。

殷氏夫婦見她大病已完全治癒,自然喜得處處放任她隨心所欲,再加上家中有貴客,也是忙得顧不得下人們的抱怨,只要自家掌上明珠開心就得了。

這幾天又遇上凝霜門的眾人要走,又免不了一夜夜的酒席晚宴,連夜笙簫;慕容槿說是救人乃醫者天職,但禮物倒是拿得一點都不手軟,那狐狸笑容燦爛如日,看得玄生一陣頭皮發麻。

凝霜門的眾人鬧了個十天半月,終於覺得再也不能推遲起航的日期了,謝了殷氏夫婦再三挽留的熱情,慕容槿終於踏上因為禮物太多而差點沉水的船,面帶微笑,抱拳揮手,一身翩翩白衣猶如雲端客一般,乘風破浪的消失在盡江西頭,惹得岸上那些前來辭別的鄉村少女一片片心碎,哭喊連天。

慕容槿走了,殷氏和寧風夫人,便開始準備兩家的喜事了。

雖說半月城隱居不問天下事,但葉雙淨、杜澈水還有玄生重出江湖、飛鷹堡暗地刺殺眾人、七石門門主怒斥捍夫人並且押下了對方三根手指這些事情早已在外面被傳得滿城風雨,不想去知道了解也很難。寧風夫人和殷氏夫婦都覺得儘快定下婚事才好,再加上少嬅大病初癒,若是現在成親更是喜上加喜,衝一衝這近來的厄運也是好的。

於是,喜娘細細勾出了鴛鴦共眠圖,酒師釀成了讓人慾醉的千年好酒,丫鬟們笑容嫣然,望向那閣樓上的待嫁新娘,但見那盈盈樓上女,皎皎當窗牖。娥娥紅粉妝,纖纖出素手,嬌容如桃,眼眸如醉,正把那庭院裡的千紅萬紫的花兒給比了下去。

一轉眼,已是夏末初秋,在佈滿黃昏晚霞的天空上,已可見在盈盈一水即將見面的迢迢牽牛星,面對著皎皎河漢女。

今日風和雲暖秋將半,陽光如瀑布一樣流溢在山谷之間,鄉村臥在山巒底下,被柔軟的草原與河流擁抱著。細細聽去,可聞有清脆歡樂之音迴盪在四處,卻是那敲鑼打鼓,鞭炮齊放之聲。

殷府為此村第一大家戶,小女婚事自然是全村共喜。

只見寶馬雕車香滿路,一桌桌酒席從大廳擺到門口,賀喜之人源源不絕,人群熙熙攘攘,丫鬟小廝們忙著招呼賓客,四處有孩童玩跑嬉鬧,又有熟人互相寒暄敬酒,禮品擺滿了滿堂,處處酒香處處有醉,真是好不熱鬧。

而在少嬅閣樓附近的庭院裡,也是同樣的熱鬧,玄生站在自己房間的視窗看著四處亂跳蹦躂的未婚妻,那個今天就會變成和他共度一生的那個人。

只見全屋子的隨從下人都排成一隊在那個穿喜衣穿到一半,梳頭梳到一半的準新娘跑,但他們的速度怎能比得上從小習武的少嬅?於是就見丫鬟老婆子一些捧著霞帔,一些滿手珠寶,一些拿著精緻輕巧的鞋子,都花容失色的在她後面跑,邊喊:“小姐!回來啊!小姐!”

少嬅正在笑,絳紅色的寬大衣袍飄拂在風裡就成了一朵綻放正盛的玫瑰,她雙手向前伸了出去,白皙的肌膚像是破水而出的蓮花,凝聚著晶瑩剔透的水靈,梳到一半的長髮蓬蓬鬆鬆的落了下來,半是慵懶半是隨性,她忽上忽下的從房內跑到了小橋上,又從小橋蹦到了假山,最後掠向樹枝,紅色的嫁衣撒落了下來,猶如春末落盡的一束繁花。

只見她半跳著爬上了樹頂,雙手一伸,終於抓到了她追逐著的東西。

攏起雙手緩緩張開,卻是一隻極小的淡黃小鳥,受到了驚惶而用力的撲打著翅膀,不知所措的啼鳴著。少嬅輕輕一笑,卻是盤腳在樹枝上坐了下來,也不管那昂貴精緻的喜衣汙染了樹上的泥土樹葉和灰塵,她先是慢慢地撫摸著那隻鳥兒讓它平靜下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