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防,懸空摔下,頭狠狠地撞到床沿。
那一刻,我喪失自衛的能力。我被他滿身的濃烈酒氣燻得暈乎乎的。
少白,你怎麼能……………
他在我耳邊說:空靈,我是愛你的。你能理解我的過激舉動,我很後悔很內疚,可我停不下來,請原諒我即要犯下的彌天大錯。
你不能。我哀求,放了我吧,放了我………………
我想放你可我辦不到。我的理智醉了,我壓不住我的慾望,成全它吧。
不,你要知道後果,你會教我看不起,你將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
他漸漸的放開我,他好像醒了,他看我時滿是溫和和歉意,突然他把那種情感誇大了,他雙手抓住頭髮,幾乎把頭部扭得變形,他說:我原來是這樣的人,我多麼罪惡。
我恢復力氣,推整衣服,故作平靜地說:我不怪你,你出去。
空靈…………
出去!
他輕輕帶上門,似乎沒有離開。仍在門邊。我盯著門看,許久才聽到沙沙的邁步聲。
樹葉被踩碎。
我倒在床上,覺得床很髒,我滾落在木製的地板上。我覺得少白沒錯,錯的是我。
第二天,我主動對少白笑一下。那晚的事就釋懷了。
他說:我們要進城買些必需的東西。
我們化好裝,在城裡買了米鹽,然後去酒家用飯。街上的印象卻很深刻,原本沒多大變故。明教的驛馬來回賓士。
臨桌的兩人談論政局:
聽說三王打臺灣中了埋伏,西王戰死。東、北二王帶殘兵敗將回島,卻被唐副教主拒在黑血灘。
我想糟了,爺爺和北王沒有姑姑的文書。天下人以為他們是叛黨。唐俊獨攬教廷。聖教萬世基業,就要落入奸佞之手。
唐副教主原想把自己扶正,可大司祭就是不答應,所以教主遲遲沒有確定。
空靈公主身在何處?
你沒看到街上的告示?
告示?太多了,我哪能都看見。
公主叛教,陰謀奪權,拭殺先教主,被廢黜尊號,通緝在逃。
可能嗎?
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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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緊拳頭,少白溫柔地安撫。
可是,明教不能一日無主啊。
聲音變得很小:唐俊想當教主,他後面有荷蘭人和商人團撐腰,當教主是遲早的事。
我悶悶地吃完飯。回到小家,少白以退為進地先說:東王他們在黑血灘,你去找你爺爺,東山再起。一旦唐俊也意識到這一點,放他們回島。對你就更不利了。
我說: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他沒說話。
我不想你提這事。
他手上拎個包袱,緊緊的。我說:什麼東西?
他藏在後面:沒有。
我搶到手,拆開看,一對紅燭,大紅新衣。我的血氣衝到臉上,不自然地笑一下。
他問:什麼時候?
我說,再看看吧。
揹著他,我傷心難過,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有一天,我散心回去,看見小家披紅掛綵,窗戶上貼個大大的喜字。
我想少白不該這樣。
他從屋裡跑出,穿著紅衣服,手裡還挽一件往我身上披。親暱地說:嫁給我,好嗎?
你怎麼不和我商量?
我想給你個驚喜。
我良久沉默。
少白先是不悅,接著問:你答應了?
我說:現在還不行。
他發怒了,沉抑內心長久的不快終於如暴雨般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