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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長大了。

為什麼?

你會堅持自己的觀點,敢和我頂嘴。算了,你回吧。

讓我們來看那包毒藥,主要含量是巴託瑪草。巴託瑪原是句來自臺灣高山族的咒語。當時臺灣是荷蘭工業的原料產地,出於防務以及鑑於荷蘭和明教的盟友關係,臺灣只與我們通商。巴託瑪草具有獨特的藥理作用,它的進口使用都有檔案,牽涉的人多達幾十,如果查出他們有瀆職的行為,不知死多少人。

透過檔案的核實,發現這裡沒有問題,當然不排除造成假帳的可能,還有可能是走私。值得一提的是,那晚據我看來,紙包裡的藥可能有七錢,可以毒死幾百個身強體壯的人,雪姨不會攜帶大劑量的藥讓人抓到證據,兇手也許讓大家“看清楚”。那麼,關於雪姨使用七錢巴託瑪,完全是虛構的,雪姨不可能使用這麼多藥。更不可能一部分取於教廷,另一部分取於走私,這說明兩種可能,要麼取於教廷,要麼取於走私。經審查,發現巴託瑪沒有從教廷流失。毫無疑問,是走私。

藥劑師說,這種草是治療水土不服的良藥,每個月從島外進來的人,基本在三千左右,所需巴託瑪僅六錢,由官方配給,每包藥的含量遠低於致死量,這種藥不要錢,每個進島的客人都能得到一份。商人無利可圖,加上盤查很嚴,哪有商人敢走私?只有“教廷”的人才會走私。

我早已猜到了,這裡的政治目的極其顯惡,雪姨是姑姑的人,妹妹是北王的乾女兒,代表兩大集團,兇手想毒死妹妹嫁禍雪姨,引起兩回事大集團火併,兩敗俱傷。從中得利的只有唐俊。但兇手沒想到姑姑會忍痛殺雪姨,妹妹也沒有死,他的詭計沒有得逞。

我查了妹妹的病歷,她中毒很深,但毒劑沒有達到致死量,這是為什麼?有一點是十分肯定的:唐俊的嫌疑最大,他是與荷蘭交涉的使者,出入臺灣很方便,能帶巴託瑪混入島中也是輕而易舉,如果他是幕後主使。誰是直接兇手?

我們來審察案件的發生過程:姑姑倒酒,雪姨端酒,交給不棄,不棄轉給妹妹。全過程都眾人眼皮底下看著,兇手沒有下手的機會。姑姑那邊兇手不可能下毒。兇手如果下毒,死的就是姑姑了。這個環節沒有問題。雪姨端酒然後給不棄,也沒有問題。不棄給妹妹,妹妹喝了,中毒。兇手應該利用不棄從托盤上端酒的時候下手,只有這樣,他才能在短時間內完成兩項工作:投毒、把紙包扔進雪姨的袖子裡。兇手一定準備兩份毒藥!兇手必須和他們靠得很近,而且瞞過眾人的眼睛。可事實上,當晚沒有出現這種人。於是,嫌疑人落到不棄的頭上。

可惡!從一開始我就該提防他,他和唐俊是一夥的,他在接酒時把紙包在盤下扔進雪姨的寬袖,雪姨即使察覺也會礙於體面不會以公然捋袖檢視,卻中了奸計。這也是推測,如果成立,不棄如何在眾目睽下投毒,卻未毒死枕邊人,怎麼解釋?

我把結果告訴姑姑。

她說,就此打住。你已經知道我是清白的。

我要給妹妹一個公道。

難道你要查到兇手是她丈夫,讓她傷心欲絕?

我……………我不管。

你有人性嗎?

不棄才沒人性呢!

他們夫婦已經回來了,你想剌激他們就去吧。

我非去不可,為妹妹,為那未出世卻夭折的孩子。兇手決意讓妹妹死,毒量卻不夠,真令人費解。

我和他們照面,互相寒暄幾句,我發現妹夫右手無名指被包紮了。

妹夫,你的手指………………

劃傷的,發了炎症,過一陣子就好。

我看看妹妹,她勉強帶笑,不說話。

你們多保重,我走了。

我有突破性的發現,卻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