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通知暗衛,方圓十丈之內,不許有人接近。”蕭頌道。
“是。”晚綠退了出去。
約莫隔了半刻之後,晚綠又進來道:“郎君,已經排查過,沒有人。”
“嗯,下去吧。”蕭頌道。
晚綠再次退出去之後,將門關好。
蕭頌坐正,也打算將全部事情都與冉顏說清楚,他伸手倒了杯水,汩汩水聲中蕭頌醇厚的聲音道:“其實我早已與長孫氏達成共識,太子儲位若穩固,我便持中立,倘若太子實在不行,便力保九皇子為儲君。”
蕭頌遞了一杯水給冉顏,“長孫氏力保太子,無非是想家族得到庇護,不至於衰落。太子是長孫皇后所出的嫡長子,與母系氏族關係親厚,且早前觀他頗為仁孝,縱然有些失德,但他繼位,無疑對長孫氏有莫大的好處,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要使勁渾身解數保住太子儲位。但現在,這個案件不管結果如何,太子虐待宮臣,失德寡情已為事實,長孫氏是時候該放手了。”
“現在就推九皇子?會不會太早了?”冉顏記得還有段時日太子才會倒臺啊,可現在看著狀況,東宮已然搖搖欲墜,支援不了多久了。
蕭頌微微笑道:“現在當然不是好時機,還是要看此案結果。目下,案情還是撲朔迷離,你知道,那批殺手是東陽夫人的手下,當初東陽夫人是與李泰合作,有沒有可能東陽夫人死後,那批人還繼續與李泰合作?做出為東陽夫人報仇的假象?”
冉顏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
蕭頌進一步推測道:“你說在閣樓上的那個人似乎有意引你們去密道,是否就是想讓你們聽見那番對話,從而嫁禍給太子?”
“是有這個可能,但我之前也分析過那個人性格,這種人做事往往不安正常思路來……”冉顏心中依舊覺得疑惑,但彷彿僅僅靠這樣的分析,她的猜測並不能站住腳,而是蕭頌那樣的推理更加可信。
蕭頌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那你覺得,那個人有沒有可能是蘇子期?”
冉顏倏地抬起頭,眸色深沉地盯著蕭頌。
兩個人一直以來都避免談論關於蘇伏的問題,但是冉顏很清楚蕭頌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能夠將自己的心態擺正,不會因此影響情緒,但也正因為他對她的感情深刻,所以在他內心深處,不可避免地會介意此事。
冉顏看了半晌,確定他不是懷疑自己隱瞞,而是嚴肅地詢問她的意見,才放鬆下來,“如果我感覺沒有錯,應該不是他。”
其實冉顏心裡確定以及肯定,那個人不是蘇伏,但在蕭頌面前,她不會為了幫蘇伏澄清,而表現出對別的男人很瞭解的樣子,那樣只會傷了蕭頌的心,縱然蕭頌也絕對會是一副毫無所覺的樣子,但為夫妻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她瞭解他。
蕭頌面上浮起一抹柔和地笑,他也知道冉顏照顧著他的心情。他與蘇伏,在冉顏心裡孰輕孰重,這一句話便表現得清清楚楚。
直到這時,他才有些釋懷。
“阿顏,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個毛病。”蕭頌忽然很無良地笑道:“你睡覺說夢話的時候,居然可以與人答話。”
潛藏在她心底的許多事情,只要在她說夢話的時候稍加引導,便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冉顏詫異地看著他,這件事情她是不自知的。
前世的時候冉顏都是一個人住,偶爾會和閨蜜秦雲林住在一起,但都是各自住一間房。秦雲林偶爾發現她這種狀況,告訴她時,她也不過以為是偶爾的現象罷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冉顏臉色發黑。
蕭頌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茶,“在聚水鎮時,那時候你正在昏迷,我替你捂腳的時候,你便與我說話了,當時我還以為你醒了。”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