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她新上位,必然會急於鞏固地位,只要你稍稍示好,很容易便能拉到關係。”蕭頌微笑道:“也是時候開始與冉氏撇清關係了。”
蕭頌話音方落,便聽見劉青松大聲嚷嚷道:“冉顏,冉顏,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劉青松一陣風似的衝進來,猛然看見蕭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禁怔住,驚道:“門房居然騙我,居然告訴我你不在。”
蕭頌拿了抹布擦拭著水果刀,“是我交代他這麼說的,否則,怎麼等著你自己把脖子送到我刀口下。”
“九郎,你別亂來啊!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劉青松貼著柱子道。
“看心情。先說說好訊息吧。”蕭頌淡淡道。
劉青松吞了吞口水,乾巴巴地道:“我和九嫂上次商量的事情,我寫了摺子呈上去了,今天尚書省給了批覆,聖上贊同此事,只是說細節部分還有待完善。”
“當真?”冉顏眼睛一亮。
冉顏與劉青松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商量在大唐教授法醫學的事情。太醫署負責為宮內貴人醫病,同時它也是一個醫學校,培養醫學人才幾百人。於是他們便建議在太醫署中分開一個法醫類目,由劉青松主要授課,冉顏客座授課,一個月去講上一堂課。
這個法醫,掛的並非“仵作”的名頭,而是解剖學,一旦成立了……教什麼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作為華佗一門最得意的弟子,願意教授不傳秘技,連張醫令和周醫令都恨不得報名參加。尚書省剛剛接了劉青松的摺子,還未批閱,訊息便“不脛而走”,一向低調的太醫署,這次卻擺開一副“誰阻止誰就是千古罪人,人人得而誅之”的強硬架勢,隨時準備據理力爭。
再說主要授課人是劉青松,又非冉顏。
“這個在我意料之中,算不得驚喜。”這麼陽奉陰違、心思縝密的創意,當然是蕭頌給的建議,他向來不幹沒把握的事情。
劉青松連忙湊近蕭頌,壓低聲音道:“那蘇伏拐走晉陽公主,聖上下旨通緝,這件事件算不算好訊息?”
蕭頌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果然是天大的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冉顏看著兩個神神秘秘的人問道。
兩人笑而不語。不過蕭頌心裡卻懷疑,蘇伏那種冷漠寡淡的人,會幹出這種有情趣的事情來?
但晉陽公主向來乖順,況且年紀又小,不可能無緣無故跟人跑了吧……
考慮到冉顏的感受,待把劉青松趕走之後,蕭頌便一邊扶著醋罈子,努力不打翻,一邊把蘇伏的事情講了。
冉顏倒是很欣慰,不管是不是男女之情,只要他能找得到一絲溫暖,就好。
歷經一個暖冬。
冉顏的外傷已經都癒合,可以下地走動,但是依舊是一陣陣地發暈。血流的時候呼啦啦的快,想靠自身補回來就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
只不過她身上最嚴重的傷卻並非背上那塊,而是被撕裂的虎口,她的大拇指反應遲鈍了許多,這對一個持解剖刀的法醫來說,幾乎是個致命的打擊。
可是冉顏一直沒有放棄過,她相信堅持做復健一定會有效果,同時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邊做復健,一邊開始練習用左手持刀。
太醫署的法醫類目已經籌備妥當,生源不用愁,太醫署的生徒為了區區的幾個名額爭得頭破血流,於是經過商量,決定名額增加到三十個。
二月的天氣尚有些寒冷。
冉顏正裹著皮裘吃豬肝粥,蕭頌正與她商量初夏把三個小傢伙丟給母親帶,夫妻二人一起去關山的事情,晚綠進來稟報道:“郎君,夫人,有客來訪,是周氏母子。”
“周氏母子?”冉顏一時並未想起來是誰。
晚綠提醒道:“夫人在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