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人將醜事說出來惹自己難堪?可紅繡所言分毫不差,又要她如何為自己分辨半句?
紅繡見趙姬臉色變了幾變,之前的厲色全無,只剩下驚愕,才剛的氣也消了一半,有些同情起趙姬來,若是站在趙姬的角度,誰也不能說趙姬錯了。在這女子地位低下的古代,哪個女人活著都不容易,趙姬只是想為自己謀求個未來罷了,只可惜她看上的是她的男人。她間接得罪了靖王爺,怕是回了北冀國日子也是不好過。只是,她留在聖京城總是在亂攪合,總不能眼看著她整日覬覦她的夫君吧?
“趙姑娘,你我無冤無仇,我也無意為難於你,此事只有你我知曉,我身邊的人嘴巴嚴,若是沒什麼事兒刺激到,也不會給你說出去。我不知道修遠與你是如何商議的,所以此刻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請你往後自個兒多保重吧,做不成自家姐妹,你只當我是個惡婦就事。但所謂讓步,我是一寸都不會退讓。”
紅繡話說的決絕的很。趙姬面色漸漸慘淡,眼淚再一次決堤。她真的錯了嗎,卯上了商少行這棵大樹,真的是她的失誤嗎若是這樣,還真不如給靖王爺世子當個侍妾來的穩當了。
“姑娘,咱們回吧。三少爺這會兒怕是來找您了。”
趙姬站起身,緩緩向外走。紅繡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誰知趙姬還不等出門,卻轉過頭來,道:“三少爺經營韓氏的事,他是絕不想讓商家的人知曉的吧。”
紅繡怒氣頓生。嘲諷的目光如利劍直射向趙姬。
“趙姑娘,你我之間已經談不上和氣,你不會想讓修遠也一同厭惡你吧?”
趙姬受打擊的踉蹌退後了一步,淚雨滂沱。是啊,這種威脅,簡直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無端端的讓人厭惡罷了。
不光是趙姬如此想,就連一旁商少行派給趙姬的婢女紫蘇目光中都露出了鄙夷。一個女人為了男人可以如此作踐自己,著實不惹人疼。羨慕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杜鵑、丹煙和梅妝。怎麼偏生人家就那麼好命,跟了讓自己能挺胸抬頭的主子。
趙姬帶著紫蘇出去了。紅繡這才放鬆下來靠著椅背,悠悠的嘆息了一聲。細細想來,對趙姬也有些同情,那樣的女子,若不是生在古代,而是生活在現代,或許會過的更好吧。
“小姐,您可別忘心裡頭去。三少爺心裡從來都只有您一個人,趙姬姑娘今兒個來怕也是自作主張,三少爺定不知曉的。”
杜鵑聲音裡透著緊張和小心,紅繡聽的反倒是一愣,隨即笑道:“不,我沒想著這事兒,對了,你那個屏風架子拿回來了?”
見紅繡若無其事的岔開話題,杜鵑道:“周掌櫃讓人給送來了。”
“嗯,我去將屏風做好。你們都給我保密,我要給三少爺一個驚喜。”
三婢女相視一笑,“是。”
紅繡回了內院的繡房,在裡頭足足慣了一個時辰,出來的時候面上笑容都比旁日真切幾分。休息夠了,就到臥房去斜歪在羅漢床上抓了本詩冊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著了。
在張開眼,發現商少行竟然蹲在她床畔,正幫她蓋好被子。
“修遠。”
紅繡聲音因睡覺而沙啞,笑容在她臉上綻放的毫無芥蒂,語氣中還透著依賴。
商少行心中柔軟那處彷彿被人輕輕用羽毛刷過,真真是疼她疼到了骨子裡,應了一聲,俯身吻她的額頭。
“我回來了。”
“嗯。”紅繡往裡頭挪了挪,“上來陪我躺會子。”
商美人一笑,一面脫了靴子側躺下,用左手撐著頭,一面調侃道:“娘子這話要讓旁人聽了,定會被冠上放浪二字的名頭。”
紅繡笑了起來,掀了被子一頭扎進商少行懷裡,雙手摟著他的腰:“誰愛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