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弩張的緊張時刻,一男聲突然冒出來。
他們順著聲音來源看去,在隆冬十二月,愛現的司徒夜嵐一身單薄的文人長衫,臉上掛著招牌微笑,故作瀟灑,搖晃著摺扇向他們步來。
※※天長地久的蹤跡※※
沒有人知道那一夜關在書房內的三人究竟談了些什麼,只是經過那夜後,姬向晚在霽雪樓的身分就變了,由一名侍女變成霽雪樓的座上賓客!
而居所也由原來的侍者房遷進聞人霽月的寢居。
身處霽雪樓中,她的處境恰似一隻籠中鳥,飛不出也逃不了。
關住她的是聞人霽月,然而鎖住她的,則是一隻名喚姬臨曦的牢籠。
其實他只簡單扼要的丟下一句--
「你若因我而死,我絕不會苟活!」
所以,她放棄了。
放棄朱淚的製作、放棄九轉續命丹的煉製,只因她清楚的知道,臨曦的要脅絕非只是說說而已。
「臨曦……你究竟想姊姊怎麼做?」姬向晚萬念俱灰,十分無奈的開口問。
「我只要你好好的活著!」
※※天長地久的蹤跡※※
窗外細雪紛飛,灰濛濛的天空與銀白無垢的大地交織成一幅美麗的冬之景。
姬向晚不畏風寒,推開窗懾,依偎在躺椅上,雖然目不能視,但聽著窗外的風聲,感受著蝕骨的寒氣,在腦海中描繪著未失明前所見的景色……
「披上它!」
無聲無息間,一件銀狐裘落在她的肩上。
見姬向晚不理不睬,聞人霽月索性動手替她將衣帶仔細繫好。
「臨曦呢?」不曾回首的任由聞人霽月擺佈,姬向晚緩緩地問。
「他很好,你不必擔心。」他簡潔的回答。
「是嗎?」嘴角泛起無奈的笑意,眼中藏匿的卻是一種莫名的哀悽。「你終究還是不肯放過我,是吧?先是以參王控制了我,然後是臨曦。我不明白你究竟是何用意?」
姬向晚緩緩轉身,將沒有焦距的清澈眼眸對上他的。
「我很清楚自己的分量,對於你,我唯一的利用價值應該只有施毒、煉藥而已。曾經,我承諾你,以一顆稀世難求的仙丹來換取我的自由,但仙丹已煉不成,我僅有的利用價值已不在……拖著這殘破的身軀,我只是廢物、是累贅,為什麼精明算計如你,竟寧願做這筆穩賠不賺的買賣?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隨著姬向晚的一字一句,聞人霽月的神色隨之漸漸冷然。
單手挑起她小巧的臉蛋,。「我說過,我的東西,我的人,它的命運只能由我決定!你願意也好,不願也罷,你的人已屬於我所有,是生、是死、是去、是留,全由我決定。則妄想挑戰我的耐性,否則,後悔的絕對會是你!」
他要她!第一眼瞧見她時,這念頭便已在他的心中生了根,再也無法拔除。
所以,他才會往尚未弄清楚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前,便不顧一切的毀了她的清白,卻又不時關心她的一切。
姬臨曦的出現,只是讓他正視、看清自己心頭的慾念。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態度還不夠清楚嗎?為何姬向晚卻是一副絕然冷情的模樣?
「你這輩子註定是我的人!」
話落,熾熱的唇覆上姬向晚冰冷的小嘴。
姬向晚倔強的緊閉雙唇,不讓聞人霽月入侵,就像守著自己的心,不教它淪落於聞人霽月霸道舉止間隱含的溫柔一般。
但是,她的心好慌好慌!
他那若有似無的溫柔不斷地侵蝕著她,她越來越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臨曦的出現,莫名地改變了聞人霽用的態度。
之前,她可以明確地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