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殺乾淨麼?不過你說的也很對,我們二人一起,甚麼都不必懼怕。”
東方不敗微微一怔,面色頓和,失笑道:“為何我每次方自一怒,你便有辦法令我再惱不起來?再這般下去,我這殺伐果斷的日月神教教主,卻是有些名不副實啦!”曲非煙抿唇一笑,卻不答話,心道:“師父雖一向思緒慎密、行事果決,但有時卻未免有些剛愎多疑。若長此這般,恐會失卻人心,他肯聽我之勸,卻是太好了。”
兩人亦不再停留,轉向黑木崖行去。兩人沿官道向北而行,沒幾日便到了浙江境內。一日正午,兩人正在路旁茶棚休憩,卻見十餘匹駿馬自遠處奔來,揚起老大的煙塵。奔到近前,卻見那些馬匹上坐著的均是女子,多為女尼,這些人也不在茶棚前停頓,片刻間便絕塵而去,這樣一群人縱馬狂奔,卻是顯得頗為不倫不類。遠遠看去,儀琳竟也夾雜在其中。曲非煙心道:“這些人是恆山派的,他們來此處作甚?是了,那日定靜師太的確說過龍泉鑄劍谷甚麼的,龍泉的確是離此處不遠。”當下也不以為意,取了杯子慢慢品茗。過得一炷香時分,卻又有一人騎馬而來,在茶棚前甩韁下馬,向那小二問道:“剛才可有一群女尼從這裡行過?”
(十八)堂內相質
那小二見此人作軍官打扮,慌忙擦淨了雙手,笑道:“有,有!大約半個時辰前,那十幾個尼姑騎著馬向北去啦!”那人道:“多謝了。”方欲轉身上馬,耳邊卻驟然聽到人傳音道:“令狐大哥,莫非你竟做官做上癮了?”
令狐沖微微一驚,回首望去,卻見曲非煙坐在茶棚之中,手端茶盅,遙遙相敬。令狐沖向她頷首致意,看見她身旁的東方不敗,不由心中一動,忖道:“這男子究竟是何人?上次見到非煙之時,她便和這人並肩而行,神態親密。唔,非煙也有十五六歲啦,若是平常人家,也該談婚論嫁了。只是不知道這男子是哪家的俊彥?非煙是日月神教的少教主,能夠配的上她的,起碼也要是一派掌門罷。”想到此處,不由搖頭失笑,心道:“我怕是真將她當作是妹妹啦!竟為她這般操心起來。”此處既無旁人,他便也不再隱瞞身份,大步走上前來,笑道:“沒想到才見過沒幾天,卻又在此處碰見你啦!不知道這位兄臺是——”
曲非煙心道:“令狐大哥得知師父身份,不知道會不會嚇一跳?他現在雖已不是華山派弟子,但對我日月神教多半還是有所忌憚罷。”略一沉吟之間,卻聽東方不敗笑道:“這位可是令狐少俠麼?我是非煙的未婚夫,姓方,單名一個柏字。”
曲非煙啊了一聲,面頰飛紅,心道:“他怎地如此自作主張?”令狐沖怔了一怔,忖道:“這方柏之名,我怎地從未聽過?看這人的模樣,竟似是個文弱書生。”抱拳笑道:“方兄。”東方不敗仔細打量令狐沖神色,見他既無鄙薄之意,也無不悅之態,淡淡一笑,徑自抿茶不語。
曲非煙略一沉吟,壓低了聲音道:“令狐大哥,前些日子我聽說你與任我行、向問天同路而行,不知是何緣故?”令狐沖嘆了口氣,道:“我師父傳令江湖,將我逐出師門之事,你也該知道罷。”
曲非煙心中略感歉疚,忖道:“此事雖非我的過失,卻也與我不無關係,實在是對令狐大哥不住。”微微點頭。令狐沖將五霸崗之事簡要說了一遍,又嘆了口氣,道:“我隨著那位任前輩離開之後,他便說要教我‘吸星大法’用於壓制體內的異種真氣,我本堅持不允,可是卻礙不過任小姐的好意……”說到此處,不由面色微赧。
曲非煙心中一驚,忖道:“我卻是未算到這一點……我雖不知那吸星大法的法門,可那種吸人真氣為己用的功法,必定有其隱患,卻不知任我行將那化解隱患的法子告知令狐大哥沒有?”卻聽令狐沖嘆道:“我原本只打算化解了真氣,便罷手不練,誰料那‘吸星大法’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