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有一刻那麼的想小雙,你為什麼非要送我來,來了又不管我,讓我一個人在這裡自生自滅……
小雙,你給我出來!!!
冷不防,只感覺一股電流自上而下穿身而過,紫萱忍不住抖了抖,怎麼回事,小雙,小雙?
紫萱微微閉了閉眼睛,卻再沒了聲音。
店家一推門走進了房間,“姑娘,你要的衣服……”
“嗯,放這兒吧。”
紫萱隨手翻了翻,都是灰白色……
再次回到房府,已是第二日。
紫萱遙遙的看見了大哥滿臉喜氣的回來,眉宇間還帶著一絲得意的神情看著杜氏。
“今兒,太子的幕僚于志寧真是出了個好主意,運糧走水路,從揚州發兩日就到了,太子已讓漢王去辦,此事若是辦成了,皇上定會嘉獎太子。”
紫萱的心中微微一動,走水路嗎?
若是糧米被劫,前方大亂,李承乾也就倒了,若是太子沒了,那他房家還能堅持多久。
紫萱眉頭微皺,既是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紫萱回到房間寫了一封信。
這信定是要發的,只是由誰交給太子當真是件麻煩事,紫萱想了想,腦海中忽然想起一個人。
“小竹!”
“小姐,您叫我?”
“你著人把這封信交給長孫府的公子長孫衝,你不能露面,但是切記,一定要親眼看到這封信落入他的手中。”
“是!”後者點點頭,“小竹明白。”
紫萱這幾天都安安靜靜的待在了房府,按時吃飯,按時請安,再也沒像之前那樣東奔西走。
房玄齡說一個女孩子家天天在外面跑,如今這樣一個是非時期,能安靜一會也是好事。
可誰都能看出,她不正常。
事情過去半個月,沒有蜀王府的半點訊息,大哥忙著建陵,二哥忙著運糧,爹爹也幾乎沒有回過房府。
若非不是利用,又為何這般可有可無,紫萱笑笑,房家三小姐早應在兩年前就該不在人世,若是她就這樣走了,是不是就可以將這一段可笑的感情塵封在幾千年前的大唐。
紫萱收到李恪的訊息已是一個月以後,一隻雪白的鴿子悄無聲息的落在了窗邊,紫萱展開紙條,上面力透紙背的四個大字。
汝可安好?
紫萱愣了愣,提起毛筆,清晰回道,一切安好……
未曾轉身,兩滴眼淚奔流而下。
兩年前的那天晚上,一場瓢潑大雨沖刷了整片京城,深夜子時,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了房家後門。
那時候的紫萱上了車,一路駛到了魏王府,縱然不是親眼所見,紫萱仍然能想象得到魏王的那副嘴臉。
“房紫萱,你若是不想陷害太子,那本王就只能把你交給別人處置了。”
“你想把我交給誰?”
“蜀王李恪……”
以前的紫萱與二哥來往最密,房遺愛的魏王的人,當年那件科舉舞弊的案子定然與他逃不來干係。
楊茹兒與梁玉笙也定是他們一手所害,李恪怎麼可能饒了她,人是李泰送來的,到時候來個死不認帳,誰又能怪罪到他的身上。
當年,他恨她,到底恨到了怎樣的程度,才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
紫萱嘆了口氣,他房家欠下的債,終究是要她來還。
可既是如此,你又何必要招惹我,又何不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豈不更好。
她不是沒有察覺,只是不敢相信,第一次遇見他那種怨恨的眼神,那種種欺壓她的慾望。
可她從來都沒那樣想過,因此從來都沒有懷疑。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