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快走!”李恪緊按著桌角低低的咆哮著,身體灼燒的滾燙撩人,他的前方彷彿是一片新鮮的沃土,紫萱的味道是那麼的親切迷人。
就好像是那潮溼的冬日裡盛開搖曳的罌粟花。
“走!你怎麼還不走!”
李恪抬起頭狠狠的撞向了桌角,殷虹色的鮮血滾燙的劃過了他的面板,流進了他的眼睛,那片他深深憎惡著的世界,此時一片妖冶的血紅。
“殿……殿下,你沒事吧……”
聽聞她輕柔的氣息響徹在耳邊,李恪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不行,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不明不白的就將她壓在身下,已經傷害了一次,他怎麼可以再傷害另一次。
“走!你走!”
李恪憑著僅剩的理智一把甩開她的手臂,踉蹌幾步走到湖邊,一彎身,跳進了河裡,冰涼的河水一瞬間灌滿了他的視野,在那僅有明亮的波光裡,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子若隱若現。
我們註定是要糾纏一輩子吧,李恪心想……
紫萱緊跑了幾步,卻終是沒能拉住他的手臂。
“李恪……李恪!來人啊!快來人!”
這是她第一次有了那種悵然若失的絕望,好像墜落在黑暗的谷底,與他一同掙扎在靈魂的盡頭。
他為什麼要這麼傻,紫萱狠狠的咬住了嘴唇,其實……他也可以玩玩她的。
“來人啊!快來人,蜀王殿下若是有事,我惟你們是問!”
這是她第一次這般肆無忌憚的咆哮著,幾個下人紛紛跳下了水,幾乎是一瞬間,李恪就被拉了上來,一雙狹長的雙眸微微禁閉著,似是還在痛苦的掙扎。
原本為王妃請來的太醫紛紛進了李恪的房間,整座杏園登時一片混亂。
楊氏在如月的攙扶下緩緩的走進了屋子,紫萱就那樣坐在了李恪的身前,雙眼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他平素一副無所不能的模樣,如今,怎麼能這般傻……
“殿下出了什麼事?”
“回王妃的話,殿下他是……”
楊氏皺了皺眉頭,“別吞吞吐吐的,說下去啊。”
“是!回主子的話,殿下他是……服用了過多的長相思,已導致體質虛弱,如今服了藥,已經不礙事了。”
“什麼?”楊氏轉過頭,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盯在了了紫萱的身上,一旁的安黑虎登時嚇了一跳。
“娘娘,這不關紫萱姑娘的事,還是等殿下醒了再說吧。”
楊氏雖說身為王妃,卻一直都是乖巧的性子,輕輕抬起頭看了看紫萱,“先把她帶下去吧,等王爺醒了再發落。”
“是,房姑娘請吧……”
不料,紫萱卻沒動作,猛地轉過頭,眼神凌厲的瞪著楊氏。
“你憑什麼帶我,這王府里人人都有嫌疑,酒是你送來的,按理說,你的嫌疑最大!”
紫萱的聲音淡淡的,卻是不容反駁的堅定,只見楊氏微薄的身子猛地一顫,險些摔倒在地。
可紫萱的眼神卻沒有在看她。
一旁的安黑虎見狀拉了拉她,“房姑娘,王妃娘娘畢竟是這杏園的主人,她身子不好,你就別再氣她了,有屬下在,不會為難了姑娘的。”
紫萱無奈,輕輕點點頭,跟著安黑虎走出了房間,你們蜀王妃都是這麼草菅人命的嗎?
一路穿過正堂和竹亭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別院,屋子不大卻很整潔,古時的傢俱樣樣俱全。
“這裡是我們下人住的地方,屬下就住在隔壁,姑娘若是有什麼吩咐,只需敲一敲牆壁,屬下隨叫隨到。”
紫萱無奈的搖搖頭,“同是下人,你何必這麼客氣。”
安黑虎笑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