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痛,“好,好……我們不弄了,我們睡覺……”
依稀想起了自己兒時哄騙高陽睡覺時的情形,她母妃走時,高陽不過四歲,母妃將她抱回來的那天晚上,她也像她這樣燒的渾渾噩噩,兀自躲進他的懷裡,哭的像一隻小貓……
母妃說,可惜了,好好的一個孩子,今後定是會受盡屈辱,可這些年來,李恪委實沒有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諾大的宮中,父皇的恩寵脆弱如海上的泡沫,來的快,去的也快,每個人都是自顧不暇,何曾有人肯為別人付出一絲一毫的真心,都說李恪冰冷如石,桀驁孤僻,卻不知他的溫柔,也曾有過心熱如火,嫉惡如仇的一面。
除卻高陽,這是他第一次對別人有了這樣霸道的保護欲,除卻他,不能有任何一個人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一道傷疤,誰也不行!
大門推開,一道暗影恍惚間閃過,李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哲威,是香料的事情有了訊息?”
柴哲威是鎮軍大將軍柴紹與平陽公主的兒子,按理說身份尊貴,本該攀龍附鳳,卻偏偏看上了李恪的權謀,不顧父親反對,打小便從蜀王一同共事。
“回殿下,還沒有!”
“那是……”
“是先生叫屬下來的,他說,昨夜的刺客不見了……”
前幾日,皇上出行中途遇刺,羽林衛在柴哲威的帶領下本已係數捉拿歸案,卻不料,皇上直接將人交給了房遺直去審,房遺直是太子的人,一旦歸案也皆是太子的功勞,全然沒有他柴哲威什麼事,可如今案子未審出個所以然來,人倒給審丟了,到頭來保不準又將責任推到了柴哲威的身上,說他看守不牢,給人以可乘之機……
“犯人傷重未愈,應該跑不遠,你帶上我的腰牌領兵去附近搜查,先生那裡,我自會去交代。”
“是!”
他方才轉身要走,李恪一把攔住他,“香料的事怎麼樣?還沒查出個結果?”
後者微微俯下身,“回殿下的話,還沒有結果。”
李恪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宮中懂得香料的人不多,如今父皇出行身邊自是不會帶這樣的人,說來最懂香料的要數母妃的妹妹楊若蘭,莫不成,她是看出了什麼玄機?
輕輕低下頭,紫萱趴在他的腿上睡的正香,輕手輕腳的為她蓋上了被子,李恪一個人走出了屋子,芙蓉園的後花園裡,一人一身正三品的官服,年歲已然不小,眉宇間卻頗具書生的氣質,李恪雖是王爺,卻仍舊對他畢恭畢敬。
“先生找恪兒?”
岑文字轉過身,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殿下身邊那個侍衛什麼身份?下官怎的看著這麼陌生,殿下是不是要給微臣解釋一下……”
“他確是房家三公子沒錯啊?”李恪淡淡一笑,“是先生多心了吧……”
“房家三公子房遺則不過十二歲,殿下是在與下官開玩笑嗎……”
“先生……”李恪笑著打斷了他,“他的事情本王心中有數,不勞先生費心,倒是那刺客的事情,不知先生有什麼看法?”
這一口一個先生叫的岑文字反倒不好意思再問,只得指著李恪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啊你,哎……”
除卻此事,他確沒有什麼事情瞞過先生,可是事關紫萱,他總覺得那好像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她所有的秘密也只得他一個人知曉,再不能容忍第三個人進來。
“這刺客的事情,確實有些蹊蹺。”岑文字說到正事微微皺了皺眉頭,“所有被抓的人除卻他全部自盡,這刺客明顯是預謀逃脫,不聲不響的從牢房中逃了出去,連撬過鎖的痕跡都沒留下……”
“預謀逃脫?”李恪愣了愣,“這麼說來,他被抓進這芙蓉園是有目的?先生莫不是洞悉了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