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在房府不受待見,這一點房玄齡是心知肚明,可連個丫頭都能欺負到主子頭上,這一點他委實沒有想到……
以前的紫萱在府中定是聽了孃親的話,能忍則忍,可如今哪怕是同歸於盡,她也絕不能任由別人隨隨便便的抵毀自己的清白。所謂人言可畏,以前的紫萱名聲定是沒有這麼差,可便是她這樣任由別人玷汙自己的名聲,越傳越不好,最終竟是連家人也不待見自己。
房玄齡大手一揮,“把她們拖下去,每人打四十大板,好好反省反省!”
紫萱本不是那種瑕疵必報的小人,如今聽著外面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心中反倒覺得壓抑,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九零後,這種血腥的事情,她委實沒見過,也不覺得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可她著實沒想到,不久的將來,自己也真真實實的體驗了一回。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啊?”房玄齡的口氣緩和了些,“方才與你大哥討論了些國事,因而有些煩躁,怠慢了你,不要介意。”
紫萱不得不承認,自己始終還是那個給個甜棗就開心的不知記仇的小丫頭,當下淡淡一笑,“女兒怎敢介意,今日來只是想向爹爹討份月例錢,方才哥哥說的事情,女兒倒有些主意,若是爹爹覺得可行,就允了女兒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冤家重聚
房玄齡聽過愣了愣,“好,不過你孃親何時斷了你的月例錢,我怎麼不知道?”
一旁的房遺直亦是有些吃驚,“聽聞府裡的下人說,前幾日妹妹剛得了皇上的封賞,如今,怎會沒有錢花?”
“封賞?什麼封賞?”紫萱聽的有些雲裡霧裡,“難道是因我救了當今聖上而給的封賞?我沒拿到啊?”
她的樣子著實不像是在說謊,房間裡的人都是面面相覷,一時沒了計較,大哥偷偷的向紫萱使了個眼色,“前幾日聽聞妹妹身體不大舒服,是大姐幫忙領賞,莫非是忘了給你?”
聽聞至此,紫萱才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大哥這時機把握的委實甚好,那些個金銀珠寶要不要她無所謂,如今赤裸裸的將大姐的荒唐事暴露在爹爹面前,她心中早已樂開了花,當下及其恭敬的點了點頭。
“都是一家人,誰拿都是一樣的。”
話是這麼說,語氣中還是充滿了幽怨,房玄齡的眼中難得的有了笑意,“說什麼討錢,分明就是來告狀的,你們兩個一早就商量好的,是不是?”
紫萱笑笑,“女兒不敢!”
“那你便說說,有什麼法子確保皇上安全,若是說的好了,別說月例錢,我賞你一千兩銀子幫你置辦東西,如何?”
房家不是一貧如洗的清廉,卻也不是貪官汙吏的官府,如她這般嫡出的小姐,每個月的月例錢也不到一百兩銀子,如今這一賞便是十個月的,可見爹爹的寵愛。
房玄齡早就知道紫藤苑缺東西,似他這般心細的人,家裡一草一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怎會注意不到,只是房府那麼多人,能勞得他管的都是他看得上的事情,對於紫萱這種可有可無的女兒,他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紫萱強忍著心中的喜悅之情,向著房玄齡娓娓道來,“我們既是不能控制皇上的行蹤,那就儘量縮小範圍,依紫萱之見,不如向皇上啟奏,來一個圈地的狩獵大賽,或是遠端弓射什麼的,就算是皇上不參加,光是看也能圖個樂趣不是?”
房遺直眼前一亮,饒有興趣的看向了房玄齡,“孩兒認為,三妹的法子可以一試!”
後者也頗為讚賞的看了紫萱一眼,果然虎父無犬女,看來,自己平素竟是小看了這個姑娘,當下微微的點了點頭。
“好,遺直,你去賬房取一千兩銀子給你三妹,至於月例的事情我會親自過問你孃親,定會給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