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可置信,嘀嘀咕咕的說:“包含那半夜吵得要死的唧拐聲?我那侄子那陣子住在這兒,每夜總要吵上好幾回。”
吉麗娃還是笑,笑得眼淚都調出來了,只是她臉在笑,心……卻揪了。
……你三更半夜還在“拍A片”,唧拐唧拐的聲音真是吵死人……
那是你吧?叫你男朋友不實或想象的渾話不要說得太多……他腦袋想到哪個女人了?
回不去了,她可能不再有機會和他分享這段回憶,再彼此取笑當時說的那些渾話、笑倒在他懷裡,故意撒嬌了……
“瞧你,笑得眼淚都掉出來了。”這麼好笑嗎?
“老闆娘,我可不可以再看看之前住過的那間儲藏室,和與它相臨的房間?”
剩十幾分就十一點,人家旅館要關門了,她不該再拖住人家的時間。
不會來了。
驚見她眼底的傷心,老闆娘才恍然大悟,這位小姐原本不是笑到流淚,而是用大笑來掩飾傷心地淚水。“當然可以。”
把鑰匙交給她,老闆娘便不打擾,讓她獨自上樓了。
吉麗娃開啟儲藏室的門,看看自己曾待了一夜的“特別房”,然後,再開啟慕朝雪待了一晚的房間,四坪打的空間,一張床、一張木桌、一張椅子,還有一張連著鏡子的長櫃。
拉開椅子,她坐了下來,那一晚,他就是在這裡連夜修著故障的相機吧?她想象著那時的情景,不自覺笑了……
十一點一下就到了,她下了樓,交出鑰匙,道了謝後就走出旅館。
站在街上店家的遮陽棚下,她感覺身後的燈一盞盞的熄了,外頭的雨仍下個不停。
十二點過後才算隔天吧?那麼,她還可以再等一個小時,現在還算是慕朝雪的生日。
十一點三十二分、三十三分……十一點五十三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吉麗娃站得腿有點酸了,在一旁被雨打溼的木製長椅上坐了下來。
“真的不回來了嗎?”她低低地自言自語,正要開啟包裝好的玻璃球時,一抹高大人影映在不遠處的地上,她有些迷惘的抬起頭,十餘步外,正立著她等的那個人。
慕朝雪一步步的走向她。他不想來的,和詠欣到酒吧喝酒,他原本打算一、兩點再走,可十點半左右,詠欣說要回去了。
臨走前她說,她知道他的表很貴,但他也不必這樣頻頻投以關愛的眼神一看再看,少看一眼也不會變成地攤貨吧……
原來,他在不自覺中,頻頻的在看時間嗎?
他開著車,回家途中卻又轉回,繞經這家旅館時就看到吉麗娃坐在裡頭,他想……十一點旅館關門,她就會離開。
結果,人家打烊了,她還是站在外頭等他!
她看不到外頭下著雨嗎?感覺不出來他不想赴約嗎?
她到底想怎麼樣?這樣做能代表什麼?
他下了車,走向她。
吉麗娃站起來,兩人隔著不到五步的距離凝視著。“好久不見……你好嗎?”
慕朝雪注意到她身上的洋裝和精心的打扮。“你去過壽宴會場?”
她沒有回答,一直看著他。“第一次看你穿得那麼正式,真好看。”當新郎的他穿上禮服,一定是加倍的英挺。可惜,她看不到了。
“你約我有事?”不想讓她看出自己內心的掙扎,慕朝雪只能更加冷漠。
“我很抱歉,關於我假冒我哥一事,還有,我想不透這樣的事被揭發,為什麼你家會遲遲沒有動作?唯一的可能是……你把事壓下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謝謝你。”
“事情鬧大了,吉家遭殃,慕家也丟不起這個臉。”
原來他不是為了她,只是怕家人丟臉。吉麗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