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苦笑了下，“炮灰還談不上，畢竟我們現在只有李輝的口頭之實，雖然我覺得李輝並不會那麼無聊的耍我們開心，但我們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去逮捕或者拘留王父。也許也是J告訴了他這點，王父才這麼肆無忌憚吧。”

“J思考的倒是多。”林陸聳聳肩，竟笑著誇獎著，隨後衝著沈沉道，“你說對吧？”

沈沉抬眼撇了他一眼，頭疼。

沈沉越發覺得胸悶的喘不來氣，這個會議室原本是這麼密封的嗎？

他往後看了看，那扇分明還開的相當大的窗子卻好像流不進絲毫空氣一般。

他面色有點發白，顧朗瞅了眼，直直皺眉道：“沈沉你怎麼了？”

沈沉衝著他擺了擺手，但情況看起來相當的糟，顧朗扯起他，才剛接觸到袖口就被沈沉狠狠的甩了開。這樣的牴觸頓時讓氣氛有些尷尬，顧朗也沒惱火，或者說他知道沈沉抗拒他的理由，於是他乾脆命令道，“去休息。”

沈沉並沒有拒絕，低著頭步履蹣跚的走出了會議室。

顧朗看著他的背影，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等到真正會議結束沈沉已經在休息室呆了大半個小時，睏意不斷襲來，他原本想睡一覺，卻擔心自己剛有點理清的思緒跟準備好的質問都被睡眠給攪渾了，所以他不斷的喝著咖啡，好讓自己精神點，顧朗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茶几上堆著的好幾杯空的咖啡杯。

這會他真的有些生氣了，他走過去拽起沈沉，因為還有點渾渾噩噩的沈沉並沒有注意到，一不小心踉蹌到他懷裡，但很快就爬了起來，表情很是冷靜，他道：“我有話跟你說。”

“說個屁，哥們你行不行，你都快困死了吧還說個啥？”

顧朗生氣起來就滿嘴跑髒字，沈沉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無動於衷的坐了下來，“這會才中午，怎麼會困，你想多了。”

“不困你喝這麼多咖啡？你的毛病你是忘了？想睡覺就給老子安安穩穩的睡去！在這裡逞什麼能？！”

“逞能？”沈沉冷笑了下，“對啊，我是逞能，還以為自己已經有你顧大爺的能力，結果卻煞筆似的被你耍的團團轉，好玩嗎？”

顧朗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沈沉你誤會了。”

“你說，我聽。”

沈沉也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他本來就是來尋求答案的，發火只是作為摯友有種被遺棄的失望罷了。他的心思顧朗也懂，所以顧朗也跟著坐到了他旁邊，靠在沙發椅上半調侃道：“如果我說我是真的在捉弄你你會怎樣？”

“……我會殺了你。”

“可別，其實那會我不相信李輝，我之所以那麼說只是想刺激他看看反應。他不是個好讓人分析的人你也是知道，如果我執意反抗或者直接答應，那樣我估計看不出什麼東西。”

“所以你先是抵抗然後逃避，給李輝一個上風？然後再借由我觀察？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留下來。”

“我瞭解你唄。”

沈沉抿著嘴，想起顧朗那會一直呆在門口沒有離開，原以為是在等著自己，原來僅僅只是為了觀察，不得不說他有點莫名其妙的小失望，但沈沉沒有表現出來。

顧朗側頭看著他的表情，看起來確實冷靜了不少，才在心口偷著鬆了口氣。

“那後來呢，在外面你為什麼還要跟我起爭執。”

“純粹入戲太深。”

“哈？這種說法你覺得我會信？”沈沉脾氣爆了起來，覺得這個人簡直不可思議，不管是在智商上還是情商上。

顧朗實在沒轍，有些事情在目前他還不想說也沒必要說，於是他直接側頭躺在了沈沉大腿上。

“你幹嘛？”沈沉有點無措，對於對方這種不想解釋耍無賴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