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般是這麼說沒錯,不過‘歐格爾’聽起來是不是比較幽雅呢?所以,自從我得知這個說法以後,就一直習慣如此稱呼這東西。”蒂麗亞的手心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木紋嚴重磨損的簡陋小盒。這玩意兒看起來跟一般音樂盒沒兩樣……總而言之,因該就是她取名為“歐格爾”的寶具。修德南此時終於明白她是以暗示的方式回答自己的問題。“……這就是跟剛才的自在法一樣,用來製作籠子的寶具嗎?”
“是的,音色非常好聽哦。”蒂麗亞把臉頰湊近小巧的‘歐格爾’,暗自微笑。
“沒想到會因為這個目的,來到這個名字誕生的土地,正因如此才一直在這個世界留戀忘返的啊。”美麗之中蘊藏著殘忍的笑容,宛若一朵綻放的妖花。
彷彿呼應著陰暗的天空,悠二與夏娜一臉悶悶不樂的表情。為了避免造成太多臆測,先在學校分道揚鑣之後再另外會合的兩人都繃著長臉。走在返回坂井家的路上,兩人不一語,連一句話也沒有交談。走了數分鐘的路程,不著痕跡地確認路上沒有往來的行人後,夏娜看向走在她身旁、堅決保持沉默的悠二,以一副非常粗魯、不想讓人以為她是低聲下氣的口吻問道:“……你在生什麼氣啊?”
“我才要問你在生什麼氣?”悠二愛理不理地反問。那副自以為是的態度惹毛了夏娜,她簡短回覆:“我沒生氣。”
得到的回答一樣是愛理不理。
“那,我也沒生氣。”
“那,到底是怎麼樣拉?”
“沒怎樣拉。”
“怎麼可能沒怎樣!”
“說沒怎樣就沒怎樣啦!”明白悠二打算中斷話題,夏娜感覺內心升起一股強烈到連自己也覺得驚訝的怒氣。不是之前吵架時的那種痛苦鬱悶的心情。她知道悠二擺明了要故意氣她。內心可以感受到這種奇妙的關係,並享受著維持這種關係的喜悅。那是一種有點不想承認、心頭有些小鹿亂撞、高興的心情。明明兩個人是這麼“怒氣衝衝”。
“你幹嘛這麼幼稚啊!?”悠二也是相同的心情(可以理解、感應得到),所以火冒三丈的提高嗓門。
“是誰幼稚啊!差點就失約,答應別人去玩!”被戳到痛處,夏娜一時語塞。
“那……那個約定……是我提出的……”
“意思是說自己提出的約定,就可以隨便失信嗎?”
“唔……”
事情是生在今天體育課下課之後的午休時間。夏娜一如往常把菠蘿麵包跟點心零食一股腦兒攤在桌上,此時躲避球賽中同一組的一名女生前來邀約:“平井同學,方便的話,這個星期天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一起淋浴之後,感情似乎變的十分融洽。當時悠二不在場,他在廁所的隔間裡更衣。由於被迫看守淋浴室,只能跟著女生一起回到教室,又必須另外找地方換衣服。當然池也在相鄰的隔間更衣。成為正義使者的代價就是必須承受不為人知的辛苦。接著回到教室一看,躲避球賽中同組的同學們,包括男生在內,正把夏娜團團圍住。她一臉興致勃勃的專心聆聽其中一名男同學說明電影情節,一副很想馬上答應的表情。悠二見狀——根據佐藤的證詞是一臉“橫眉豎目”的表情——走到她隔壁自己的座位動作粗魯的坐下,以隔壁勉強聽的見的細小音量,帶著刻意的語氣說到:
“啊~這個星期天好忙啊~”
騰地,夏娜表情一驚,難得見她神色慌張,以“我臨時想起有重要的事情!”為理由拒絕邀約。其實夏娜原本準備趁著星期天,帶悠二上街去巡迴城裡的麵包店。昨天放學回家途中,悠二讓夏娜體會到人生最頂級的喜悅。那是麵包專賣店的菠蘿麵包。契機是千草。她在之前跟夏娜約好,要親手做菠蘿麵包給夏娜吃,不過千草似乎對自己的成品不甚滿意,因此夏娜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