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手,揮起了手臂。在嘎吱作響的薄鐵板中蠢蠢欲動的昆蟲腳,從其縫隙中噴射出來的銀色火焰,從瓦礫之間,把自己的獵物拖了出來。
與其說是因為痛苦,倒不如說是因為恐懼而尖叫著的,同僚的女孩們。
被吊在空中大聲喊叫,因為畏怯而胡亂掙扎的,“館子”的保鏢們。同樣在不停掙扎計程車兵們和藝人們,流著血失去了意識的提圖斯老頭。還有,像是被施以磔刑一般,連同護衛一起被提了起來的,詹姆士和迪位元。
這家、夥
燃燒著銀色火焰的怪物,保持著鎧甲覆蓋全身的姿勢,把無數的眼睛全部朝著我的方向看來。
正在、看著我
然後,怪物開始啃食起身在空中的人們。就好像把剝了皮的果實吞進肚子裡一樣。從女孩們開始,按順序,逐個吃掉……逐個吃掉……逐個吃掉……逐個吃掉……逐個吃掉……
不、對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個人被吃掉的時候,都顯示出同樣的反應。彷彿自己是第一個被吃掉的人似的,就像把之前吃掉了的人們全都忘記了那樣。在經歷了旁邊有一個人被吃掉這種極限恐怖之後,下一個人又因為被吃掉這種未知的恐怖而大喊大叫。
他、在笑
即使生了這樣的事,也還是站不起來,連一根指頭也動不了,也沒有了匕。
只能這樣子躺在地上,只能這樣看著怪物為所欲為的樣子。
他、在笑我
把如今存在於這裡的一切,都盡情破壞、全部殺掉、統統搶走、並加以嘲笑——
以自己的訊號為起點,以自己的雙手去改變,以自己的意志去開拓世界——
本來現在的這個光景,應該是自己實現的目標才對,可是——
他在、嘲笑、我
即使看見了詹姆士那色財狂和迪位元那臭混蛋,在火焰中被撕裂成碎片,鮮血四處飛濺的樣子,即使看見了他們像是被吸血一樣吃掉的樣子,我也不能動彈分毫。明明是“自己的東西”,明明是自己的一切,真的是所有的一切,全都被奪走的瞬間——我卻不能動彈分毫。
只有那銀色的怪物在笑。
他在嘲笑我
所以,我擠出殘留在瀕死身體上的一切力量,喊叫著。
為了打破這個惡夢,我振奮起全身的所有精神,喊叫著。
喊叫著
三、生存之路
當時的紐約,根據一九一六年制定的城市規劃法案,對高聳的建築物附加了一個設計樣式規範。
達到一定高度的高層建築,為了照顧街道上的採光情況,其出規定高度的部分必須義務採用從其他地基線開始以某個角度向裡收束的樣式……也就是所謂的後退式設計。簡單來說,這個時期的'高層大廈,被規定了必須採用越往高處就越細長的尖塔型更簡單來說就是鉛筆型設計樣式。
比如在世界上有名的是,以車子的方向盤為原型進行藝術設計的豪華壯觀的克萊斯勒大廈,充分吸取了古典設計樣式精華的伍爾沃斯大廈,有著以電波為主題的複雜頂部的Rca大廈,以及作為藝術裝飾的巨大紀念碑的洛克菲勒中心建造中等等。
這個名為紐約的都市集中了這些絢爛多姿的摩天大樓,完全可以稱之為文明的象徵,甚至可以說是二十世紀的近代建築萬國博覽會了。
而這座大廈,也是其中的一座。
到了夜晚仍然來客眾多,或者應該說到了夜晚來客數量進一步增多的、熱鬧的入口大堂。
在有著摩天樓形象的巨大銅板浮雕下面的綜合接待處,有一位不可思議的來訪者。
“晚上好,小姐。”
身為服務員的女性抬頭一看,只見眼前站著的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