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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是想跟我們一起參加姐姐的生日晚會吧?”
“咦?”
一直以來,弟弟都沒有介入過這類跟姐姐有關的話題或者是活動。比起喜歡還是討厭之類的問題,大概會先感覺到作為少年的害羞和難為情吧,吉田一直是這麼想的。
可是,剛才他又是拿拖鞋,又是拿杯子,而且明明沒事幹卻坐在廚房裡,態度的確是有點怪。
“真是這樣嗎?健?”
這麼一問,得到的回答更讓她倍感意外:
“可以嗎?”
用一種有點不好意思的態度,向她徵求許可。
朋友們會不會感到尷尬呢?她這麼想著回過頭去看了看眾人。而結果當然是沒有任何人提反對意見。池像是作為大家的代表似的輕鬆地說道:
“那不是很好嗎?”
眾人也同時點了點頭。
“那麼!”
健也有點故作姿態地出了開朗的笑聲,就像是入夥儀式似的,開始向眾人分派杯子。
這時候,悠二也從他手上接過了杯子,同時也為這種似曾相識的狀況感到有點緊張。在玄關滑倒的噩夢,作為一種痛楚重新浮現在腦海裡。
這雙拖鞋……我總覺得底部好象很光滑的樣子……難道真是……
這個“難道”——由健一手策劃的“在拖鞋底塗蠟”這種古典式惡作劇——他雖然將其作為一種可能性考慮過,但老實的他卻樂觀地認為實際上不可能有那樣的事。
……
他無意識地確認了一下杯子上有沒有被塗上什麼東西,然後又對這樣的自己感到自我厭惡。
……哈哈,我真像傻瓜。
連“見都沒見過”的吉田同學的弟弟怎麼可能對自己搞惡作劇呢,拖鞋的事大概也是自己多慮了吧。這是他根據常識得出的結論。
而健則在這段時間裡——
“真沒想到我竟然會拿不含酒精的飲料來乾杯呢——”
向著如此自言自語著的瑪瓊琳遞出了最後一個杯子。
“情。”
在他說話的瞬間,從眼神隱約流露出一種尋求確認的色彩,以及帶有稚氣的激動氣息。當然,對特定的某個人來說有危險的這一切,其他的所有人都沒有現。
然後,瑪瓊琳只回應了一句話。
“謝謝。”
然後,包括新參加的健在內,看到全員的杯子裡全都倒滿了香檳的佐藤說道:“好了,那麼先就由吉田同學——”
“啊?”
“表生日晚會的開會宣言,有請!”
“呃、咦——?”
完全沒有預料到有這種事的吉田,驚訝得差點把杯子裡的香檳倒了出來。
“哦,就等這個了!”
“加油哦!”
田中和緒方在一旁為她鼓勁。悠二悠閒地笑著,池甚至一邊笑一邊拍起手來。
“啊,咦,可是……”
她一時語塞,不知所措地呆站在那裡。雖然身邊只有少數幾個夥伴,但是對不習慣被別人注目的她來說,這已經是十分高難度的事了。再加上對自己這樣子慌張失措感到很對不起大家,就更讓她陷入了混亂。
看著她什麼都說不出的樣子,在一旁的悠二馬上給她拋了個救生圈,說道:
“其實只要說‘今天謝謝大家’就行了哦。”
吉田從少年的聲音裡獲得了勇氣和笑容。
“是、是的。”
然而還是有點吞吐地說道:
“今天、真的很……感謝大家。”
說完之後,她總算鬆了一口氣。
作為回應,佐藤則以完全相反的大聲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