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沒有回頭,只是注視著大廳的正面——敵人起進攻的正門方位,以高調而通透的聲音問道:
“地下已經堵住了嗎?”
她沒有問“只有你一個嗎”這種問題。戰鬥的經過,她已經憑氣息察覺到了。從地下走上來的老人,就是最後的倖存者,這一點她也早就知道。
老人一邊慢慢向她走近,一邊回答道:
“是的,範勳大人以最後的力量擊崩了地基岩層之後,敵人也沉默了。在大勢已定的現在,恐怕對方已經不會以犧牲為前提再次突入了吧。在那種狀況下,大家好不容易才能把敵人推回去……對了對了,入侵路線,果然是從地下變電站(變電所)延伸出來的整備通道。”
“是嗎。我一時忘記了,畢竟從地下通道起進攻是攻城的基本做法。或者說是我沒看穿‘使徒’也會使用這樣的手段,是我的大意。雖說是內外呼應的突襲。但是沒想到作為最終定勝負的籠城戰,竟然會這麼容易被擊破。而且還是在長期作為根據地的總本部……實在是丟臉之極的事。”
作為掌握這場大戰的所有兵權的討伐者,女性以苦澀的口吻說出了充滿悔恨話語。
以上海市街道為舞臺展開的火霧戰士與“紅世使徒”的一大會戰,由於雙方勢力都以同等人數展開作戰,所以一般來說,都應該認為守護根據地的討伐者方zhan有利地位,而從遠處起進攻的“使徒”方則處於不利地位——這應該可以說是常識了。而且討伐者方還是在準備齊全的情況下起迎擊,優勢就更明顯了。
可是結果卻是現在這樣子。
在開戰的同時湧入上海的“使徒”們,憑著無間斷攻擊、熟練的部隊配合行動、旺盛的戰意和巧妙的策略,在不到一晚的時間就把討伐者們的陣勢徹底摧垮了。
懷著起死回生的期待展開的總本部籠城戰,也因為受到地下的偷襲而陣腳全亂,已經無法實現原來的目標了。儘管殘存的討伐者勇敢地對逐漸縮窄的包圍網起突擊,但是在騷亂之中也相繼斷絕了氣息,對地下的反攻作戰雖然也抵擋住了目前的入侵,但倖存者就只有老人一個。
這真是一場完全的敗仗,簡直是一敗塗地了。
老人不僅僅是以聲音,同時還以動作來表達了謝罪之意。
“不,不知道的話是無法防備的……在地下設施展開新的擴建工程時,果然還是應該請各位討伐者們到場見證。這是我們‘傀輪會’的過失。”
“沒有,畢竟這百年來的世事雜務,我們也全盤推給了‘傀輪會’的長老們和其他人類成員們。事到如今如果對那種事加以責備的話,那也太自以為是了。”
從說話的女性腰間,系在腰帶上的劍中——
“項辛,瑣事暫且莫提。給你下達的命令辦得如何了?”
傳出了一個以古老的說話方式講話的男性聲音。正是為了提出這個問題,她們才沒有出擊,一直守在這個附有階梯的大廳裡。
被喚作項辛的老人,把身體稍微向前彎曲,覆命道:
“請您放心,帝鴻大人。因為封絕的範圍相當大,所以到構成結束為止還有一點空餘時間。根據現者的報告,秘密區域的爆破開關,已經以啟動狀態靜止在那裡了。在封絕被解開的數秒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會像凋零的花朵一樣煙消雲散。”
哈哈哈——女性心情暢快地笑了起來。
“雖然至今為止的襲擊事件中沒有被奪走情報機器的形跡.但是我們也沒必要好好給他們留下來嘛。就讓我們來儘量給他們找一些麻煩吧。”
項辛終於走到了女性的身旁,注視著她的側臉笑道:
“是的。不過……”
“?”
“竟然真的迎來了不得不使用那荒唐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