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尤利依然以沉吟回答道:“現在,‘悼文吟誦人’在戰鬥。”
“因為那是她的使命啊。”
再一次,想起了咔鏘的聲音。
這次尤利沒有馬上回答。
“……”
他思考了一下瓦列克說的話,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事。
然後,他還是清楚地回答道:“能夠幫助她的就只有我了。”
“……你居然直接說出了大家認為是最危險的話,膽子也真夠大呀。”
火霧戰士本來的使命跟尤利所定下的目標,有著很明顯的齟齬和偏離。擁有異能的討伐者們,並不是正義的朋友。為了維護世界平衡而討伐“使徒”——他們是以此為唯一目的的存在。救人只是一種結果,而不是目的。
雖然本來是這樣啦……
瓦列克咔嚓咔嚓地顫動著短劍的劍身,笑了起來。
“真是的,我竟然跟這樣一個奇怪的孩子訂立了契約。”
“對不起,瓦列克。”
老實地低頭道歉的少年身上,沒有半分普通火霧戰士的氣勢。可是,在他又慌忙推回原位的眼鏡深處,那平靜的雙眸中,充滿了決意的力量。看來他已經不打算再作退讓了。
“那不是說句對不起就能了結的事吧,你這傻瓜。”
瓦列克和平常一樣,用無精打采的聲音說道。
“不過呢……”
又繼續用無精打采的聲音接著補充道。
“復仇狂的末路之類的,說真的我也看得有點厭倦了。”
“咦?”
“偶爾看一看‘別的特例’也不錯啦。”
“真的可以嗎,瓦列克!?”
少年的臉上充滿了喜悅。
為了給他那種天真爛漫的樣子一個警告,瓦列克說道:“最後你先讓我確認一下吧。伊斯特艾哲擔心的事,並不是你的覺悟和給他人添麻煩,這個你明白嗎?”
當然,尤利是知道的。
“……”
那個面無表情、無論是生氣還是教育自己的時候,甚至連笑的時候都幾乎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的、偉大的討伐者,他不讓自己參加戰鬥的理由中,還包含著一個使命以外的主要理由——對自己性命的擔憂。那並非因為別的,正是出於他的慈愛。即使想到這一點,他的決心依然沒有絲毫動搖。
“……因為要去戰鬥啊,我當然明白。”
“那就好。”
瓦列克輕鬆地帶過這些事,轉而忠告他戰鬥中必須注意的事。
“那麼,去幫忙自然是好,但如果不清楚封絕內的狀況,就反而會拖後腿——”
“不要緊。”
少年這一次則以一名討伐者的身份笑道。
“剛才我已經讓預先支配的三匹蜥蜴潛入了裡面進行監視了。雖然離隨意操縱數千數萬的‘隸群’還差得遠,不過這種程度的話,還能勉強……”
他向搭檔展露的,是“魑勢牽引者”所特有的力量,是把存在於周圍的小動物作為使魔進行操縱的“隸群”的縮小版。
“啊,你剛才之所以以動不動就是因為……!”
面對察覺到被他騙到了而說不出來的“虺蜴之帥”瓦列克,火霧戰士“魑勢牽引者”尤利?弗沃卡說道:
“我要像那時候一樣飛起來了哦。”
接著又靜靜地宣言道:
“然後,這次我一定要救到人。”
被勾爪撕裂的野獸託卡,沿著其傷口啪喀地散了開來。
“!?”
把既像老虎又像獅子的臉孔扭曲成驚訝表情的修德南,在他的周圍,出現了跟分散的碎片數目一致的託卡群。它們同時在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