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生了什麼事呢…)
池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了。
她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有了進展,經歷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獲得了自己所不知道的結果。最後一切都得到了解決。
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是這樣也大概,也許,可能,應該…沒有什麼不滿。即使在積極幫助她,甚至有點多管閒事的時候,也曾經希望她能變得堅強。
但是,一旦看到她在沒有得到自己幫助的情況下就改變了的話,一旦理解了她已經不再需要自己的幫助的話,就無法不產生一種冰冷的喪失感。
能夠生這樣大的改變,就只可能有一個理由。
(大概…是坂井吧…)
悠二一定對她做過些什麼。
有或者是她已經對悠二做過些什麼。
(她變得更堅持了…這麼說的話,難道她已經主動地“說”了嗎??)
如果用那樣的有色眼鏡來看,今天的悠二也的確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氣勢,又或者該說是餘力十足的感覺。
(坂井也跟吉田同學一起改變…了嗎?)
在推測著他們之間的事的同時,他忽然對自己的心隨之隱隱作痛感覺到吃驚。
本來幫助她的目的,也是為了把她和坂井悠二的距離拉近,這種痛楚本來完全是毫無理由的。包括連這樣的感情起伏也能冷靜地進行分析的性格在內,他對自己產生一種自我厭惡的感覺。
(算啦算啦)
眼鏡怪人,只是在內心悄悄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別人見到他都稱讚他頭腦聰明,很有技巧之類的但實際上就拿自己其中一種感覺來說,都顯得這麼差勁。現在還感覺到自己像是成了局外人似的,感到了一絲不滿。當然也是毫無根據的事,也沒有辦法採取任何措施。
但是,還是感覺到有點不滿。
(實在是太丟臉了。)
這時候…
“嗯…?”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在,於是回過頭來一看。
正在說無聊笑話的谷川和小林,又在補妝的中村,不知道為什麼猛扒飯盒的世元…環視了一週喧囂的教室之後,他才現,在自己的椅子下面,正躲藏著什麼人。
“嘻嘻…”
像是在捉迷藏中被找到了似的笑起來的人,原來是緒方真竹。
“怎麼了,緒方同學?”
聽到池這句話的田中,不由得臉上一陣緊張。
而佐藤卻與之相反,露出了奸狡的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個…”
站起身來的緒方,身材顯得相當高挑。由於她是女子排球部的隊員,從整體上看應該算是苗條的一類。至於容姿和性格,與其說是可愛,到不如說是帥氣更恰當。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連態度和表情,都給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池同學,剛才你們在說考試的事吧?”
“…是這樣沒錯啦,但…?”
池老實地回答了她以後,緒方把臉扭向一邊乾咳了一聲,然後說道:
“那個,我們要不要開個複習會?”
“複習會?”
最近的學生恐怕大多數都沒聽過這樣的活動名稱。
緒方吸了一口氣:
“就是從今天開始的三天,我們大家集中在一起復習啦。其實因為我的情況也比較糟糕,所以我想如果能讓池同學和一美教教我的話,或許可以連續幾天開夜車來勉強矇混過關。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這裡的各位都一起來怎麼樣?”
她以高度一口氣念出了這番話,就好像在背什麼公式還是口訣一樣,而且最後還特別強調了一下“這裡的各位”,在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