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月色之中,顯得分外通紅。
“咦?”
夏娜根本就不知道他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
“——啊!”
明白了。
“你、你看見了!快說,快說你看見了什麼!”
不比悠二遜色的通紅著臉,夏娜保持著抱公主的姿勢,巧妙地夾緊了他的身體。
“好痛好痛好痛!我沒看我沒看我沒看啊!”
剛才一感覺到封絕的氣息就不顧一切——正如字面含義——飛來的她,身上只披著那件類似大衣的黑衣而已。看來是剛才把他往上拋的時候,無意中被他現了。於是,她嚴厲地逼問悠二道:
“那為什麼你要把臉扭到別處去!”
“我沒看我沒看啊好痛好痛,不,只是看到一點大腿,除此之外啊好痛好痛,要、要死……其實只是從上面、稍微看到了胸口好痛好痛!要死啦!?”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吵死了吵死了吵死吵死了吵死了……!”
看到因為別的理由——被夾緊了身體而滿臉通紅的悠二那慘狀,亞拉斯特爾似乎作出了對他的懲罰已經足夠的判斷,說道:
“已經夠了吧,夏娜。”
“嗚——”
好像認為還不夠似的,夏娜帶著淚眼低聲呢喃著,但她還是暫時送了鬆手上的勁。總算是脫離了困境的悠二,則精疲力盡的喘著粗氣。亞拉斯特爾邊看著這兩人苦笑,邊把一個遲來的答案交給這位瀕死的少年。
“你的傷,應該會在零時痊癒的。”
緊貼著領口的黑衣胸前,在月光照射下反射出光芒的吊墜“克庫特斯”,以強硬的口吻叮囑道:
“但是,只是那樣而已。會不會在一天之內被破壞,就完全取決於你自己的力量了,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因為就現狀來說,你一直都給夏娜增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把頭扭到別處的夏娜,用小聲許下承諾道:
“不過,保護你的話,我是無所謂啦……”
“……謝謝你。”
夾雜著苦笑和喘息聲,悠二儘可能以隨意的聲音回答道。其實在背地裡,他卻悄悄地想:
(我真是沒出息。)
對懸殊的力量差距的斷念和不痛快已經沒有了。只是一味地在想著,總有一天要變強。這種不服氣和渴望,在胸中靜靜燃燒,並伴隨著一絲痛楚。
正在這時,從他的口袋裡傳來一陣鬧鈴聲。
“已經零時了……沒想到居然沒有摔壞呢。”
平時宣告著夜間鍛鍊結束的這個鬧鈴聲,今天則成了雲海浮游結束的訊號。
(這樣的夜晚,我到底還能熬過多少個呢……)
正這樣想著的他,渾身唐突地一下子充滿了力量。
“來了。”
“……怎麼樣?”
“嗯。”
面對擔心自己的夏娜,悠二特別堅決地點了點頭。臉頰,指尖,背後……就如亞拉斯特爾所說的那樣,被威爾艾米娜折磨得悲慘不堪的身體,都完全恢復了過來。
“痊癒了。”
“那當然。”
亞拉斯特爾簡短地回答道。
夏娜也稍微笑了一笑,開始說起以後的事情。
“從明天開始,我就不會讓她隨便亂來的了。直到威爾艾米娜反省之前,我都會寸步不離的保護你。”
悠二正想對以很了不起的口吻所要保護自己的夏娜表示同意,卻想起了另一件事。
(……從明天開始?)
“你怎麼了?”
“怎麼。”
聽到兩人的詢問,悠二在高空中揮汗如雨。
“沒、沒有啦,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