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防衛體制。在理論上來說,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主張。
無論哪一方都有其道理,所以很難得出最後的結論。從組織起步開始就一直負責對重大事項進行裁定的多雷爾已經身亡,在如此非同尋常的情勢之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如果說又出現了新的危機、然後兩者團結一致抗敵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從中找到彼此間的妥協點。然而糟糕的是,那神秘的敵人自從在前段時間動了一系列的猛烈攻勢之後,如今卻好像銷聲匿跡似的不見蹤影。
就好像在等待先前施加的重傷傷口自行腐爛一樣。
不管是不是正中敵人下懷也好,結果雙方還是在植根於熱情的負面感情的支配下,逐漸加深了彼此間不信任的裂痕。
當然,他們也並不是什麼策略也不考慮就互相罵起來。
在大約兩個月前,為了對這場一不可收拾的騷動進行裁定,身為“大戰”英雄之一的“震威之結手”佐菲·薩伯莉淑以臨時指導者的身份被邀請過來了。
但是這個英雄本來是中世紀時代的人,對現代的組織並不熟悉,而且她還有著因為討厭權力鬥爭而進入修道院的過去經歷。雖然她在戰時是個能夠讓手下兵將團結一心的能幹司令官,但對於在平時出現問題的組織進行修復和周旋的工作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以前一直都把這些細緻的集團運營工作全權交給她的生涯摯友——作為她左右手的兩位火霧戰士去處理。然而那兩人都在近代的奇禍慘劇——與'革正團'之間的戰鬥中雙雙喪命。正因為這樣,她才過上了跟隱居無異的生活,現在就算把她硬拉了出來推上指導者的位置,也不可能有什麼有效的舉措。實際上——
“我已經打算放棄,舉手投降了。”
身為她老朋友的威爾艾米娜也收到過許多封像這樣類似於哭訴的信件。
不管怎麼說,即使僅考慮目前的行動方針——
認為先要查明襲擊事件真相而四處蒐集情報的人。
傾向於討伐敵人而擅自組織黨徒四處活動的人,
不拘泥於事件本身,打算著手重建組織的人,
完全不合群,漫無計劃地隨機戰鬥的人……
也是處於這麼一種一盤散沙的局面。如果連站在主導全世界外界宿立場上的歐洲也是這副模樣的話,那麼其他地域的部署就自然不可能正常運作了。
有關坂井悠二的處置也是如此,直到佐菲採取直接出書函的非常手段,這件事才總算傳達到中樞裡面去。人人都只顧著考慮眼前的事件和自己的事情,至於這一系列的外界宿襲擊對整體來說有什麼樣的影響這類問題,他們根本就沒有考慮的餘力。當然,他們作出的回應也沒有什麼實際價值可言。
現在外界宿的全體人員都忙著鞏固防備力量,根本沒有餘力照顧到那邊去。神秘敵人的襲擊都集中生在歐洲,也沒有對東洋上的島國進行警戒的必然性。
巫女“頂之座”赫佳特也曾經現身於各次大規模的戰役中,如果僅僅以“嵐蹄”費可魯的隨行來判斷這次事件具有特殊性的話,這個依據也未免過於薄弱了。
雖說秘寶“零時迷子”擁有回覆“存在之力”的能力,但從大局上來看,其效能也只不過能供一個“使徒”利用而已。所以很難想像爭奪這個寶具會有什麼樣的重大意義。
而且該寶具的原來所有者“約定的兩人”,事實上也因為擁有這個效能而幾乎沒有對世間造成危害。所以在被奪取之後,先看看有沒有造成實際危害再作定論會比較好……
而對這種過分消極的回應而感到氣惱的“紅世”真正的魔神——“天壤劫火”亞拉斯特爾忍不住親自提出了調查邀請,然而他們的回應卻遲鈍得令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