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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部分

伊斯特艾哲又皺紋滿面地回以一笑,把一個大酒瓶和沉重的玻璃杯放在櫃檯之上。

從十九世紀到二十世紀初這“短暫”的一百年間,歐洲的火霧戰士,尤其是外界宿的存在形式,生了一場急的根本性變革。外界宿,這個本來只是逃亡用的隱匿處、偶爾經過才進去坐坐的談話室般的“場所”,在這場變革中被重新編製成了提供情報交換和共享、活動資金的援助、安排迅快捷的交通手段等等服務的“支援設施”

火霧戰士——由於他們本來都是因為個人理由而誕生的,因此缺乏協調性——以異能的獨立能力行走世間的性質決定了他們不擅長集體行動——因為大部分人都是在感性爆的年輕時代訂立契約,所以對組織紀律和社會共同概念都缺乏瞭解——在這樣完全不適合群體行動的人種之間,雖然只是在支援方面掀起了一場變革的,是一個男人。

他就是“愁夢之吹手”多雷爾?庫貝利克。

“虛無色森”哈露琺斯的火霧戰士,擅長幻術。

大概是因為進入了老年才訂立契約的關係吧,他有著跟那些在戰鬥本能驅使下為復仇而瘋狂的討伐者們完全不一樣的精神構造。

他曾經說過,“比漫無組織地去追討‘使徒’更有效率的方法還有很多。我們一起合作、互相幫助、攜手前進吧。”……這種對以我行我素為宗旨的復仇狂們來說無法接受的主張,他從訂立契約之後就到處宣揚了。當然,沒有任何人會聽他的。這同時也因為他自己本身是一個缺乏直接戰鬥力的火霧戰士不必多說,對討伐者們來說最權威的標誌,就是力量。

過了幾十年後,他在沒人理睬的情況下,就任了外界宿的管理者之位。當時,這只不過是失業者和怪人的最終選擇,或者說是閒人才會坐上去的位置。認識他的所有人都認為,“這樣的話那個怪傢伙也會老實點了吧,也不用再聽他那莫名其妙的說教了”。

然而,對他來說,那並不是什麼最終選擇。

不僅如此,那隻能算是他真正事業的開端。

作為證明,他出了“希望定期進行情報通訊的交換”的提議,並作為傳閱的書信在各地外界宿之間傳播。那就是在充滿苦難的大事業上邁出的小小一步。

當初,為了確保讓傳閱檔案流通的協助者和志願者也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因為不遵守傳閱規則的人,本來就覺得這種行為毫無意義的人佔了大多數。更要命的是,作為傳閱檔案接收者的外界宿管理人,當時也非常懷疑這樣做的意義和實效性。

在這樣一種孤立無援,孤軍奮戰的狀況下,他也依然憑著驚人的毅力和熱情,持續不斷地說服他人,實行自己的計劃。

對他的協助,以對小丑的憐憫這種形式開始萌芽。

接著,他跟自己作為討伐者活動的時代結識的朋友會合了。

很快地,有幾個人開始因為記錄在傳閱檔案上的情報,在追蹤“使徒”的過程中嚐到了甜頭。

不知什麼時候起,傳閱的範圍、交換情報的討伐者、加入情報網的外界宿也開始增加了。

在確實地跨越了幾個大困難,幾十個小困難的過程中,又經歷了幾十年的歲月……不僅僅是傳閱檔案,對於情報的交換和共享,從出入外界宿的討伐者間的慣例,變成了必須遵守的規範,最後甚至演變成作為使命的一部分必須得到妥善執行的制度。在歐洲的大部分外界宿,都納入了多雷爾的影響和制度的範圍之內。

這並不是出於好意和友誼的結果。而是因為有助於討伐活動進行,減少無益的犧牲……這樣一些極其普通的、卻也是最重要的,在實際效能上的變化。

而在這個期間,多雷爾又開始著手建立另外一個支援體制。他把自身的外界宿轉移到蘇黎世,開始以架空的名義經營起屬於人類社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