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在封絕裡的人,會被迫與原來世界切斷因果聯絡,無法轉移到下一個存在,意即靜止不動,不過因為自己是體內隱藏了某個寶具的“密斯提司”,所以不知為何毫無影響,依然能夠正常活動。恩,大致就知道這些吧。
(不過,拜這一點所賜……不,應該說,都是這一點所害吧?)
他遇到了夏娜,也陷入遭到異次元世界怪物攻擊的窘境。
並被迫明白真相,雖然真相是真正的自己已經死了。
如果以好壞區分,很明顯是壞的一方佔據了明顯優勢,不過悠二的反應如同他對夏娜所說,感覺很輕鬆。
這種心情究竟代表了什麼意義呢?希望在熄滅之前能夠明白,這是悠二僅存的、微不足道的、但是完成恐怕非常困難的……心願。
(僅存嗎?……實際上還有多少時間呢?)
現在雖然可以判斷出靈火的新舊程度,不過仍然無法得知接下來還剩下多少時間。或許只要習慣就可以分辨出來,不過恐怕沒多少時間可以花在這個上頭了。
這個與自己同樣面臨熄滅命運的火炬,現在正在封絕之中孤零零的一人……或者該說是靜止不動。為了避免讓周遭的人在遭到攻擊之時受到波及,於是刻意避開人潮在人煙稀少的地方等待。
由“存在之力”遭到啃食的人類,殘餘的靈火所製成的替代品。
為了減快取在喪失的度,避免讓世界產生扭曲的工具。
——火炬。
與自己不同之處,就在於體內沒有“紅世”的寶具……僅僅如此而已。
靈火微弱到幾乎中心位置光點的這個火炬,是個手持餐館提盒,看起來正在送外賣的的年輕男子。
悠二心想。
(他是店員?還是工讀生?是不是還有許多事情想做?是不是有許多東西想要擁有?他的家人、戀人、朋友……)
然而,他的存在之力已經消失了,單憑這一點,所有事情已經不可能再有意義。
不知是出於傲慢的憐憫?或是單純的同情?悠二忍不住出聲低喃道:
“……即將熄滅之前,由於存在太過薄弱,甚至與他人接觸也會毫無感觸嗎?……”
男性火炬彷彿像被吸收般不斷凝結,化為一個小點的火炬宛若垂死的螢火蟲飄蕩在空中,最後停留在站在悠二前方的夏娜,直戳天際的食指上。
“哼,這還用說。”
夏娜閃動著燁燁灼眼說道。且不論武士大刀,既沒有顯現炎也沒有批上黑衣,表示操控封絕只需灼眼便綽綽有餘。
“這就是幾乎完全喪失自我思考與個人意志,僅僅機械式的度過剩餘時間的殘渣。”
悠二感覺她一向冷靜自持的態度,現在似乎隱含了一種相反的情緒。“不過這可能是因為吉田一事吧”,他不禁有種得寸進尺、自鳴得意的想法。
總之兩人在一種如坐針氈,無法坦然面對面的氣氛中進行工作。
終於,夏娜指間凝聚的火炬消失了,轉換成為保持覆蓋這條小巷的封絕力量。
悠二一面目送同類最後一程,一面說道:
“這下又死了一個人。”
“你這個始作俑者又在嘮叨什麼?況且他早就死了啦!”
夏娜看也不看一眼的說道,悠二微露苦笑。
“算一算……這已經是第43個了。”
隨著夏娜的灼眼一眨,封絕黯淡冷卻下來,整個解除。
因果再度與外界銜接。應該說,剛剛是刻意等待火炬離人群才設定封絕的,因此再度回到髒亂的小巷之際,並未產生太大的不協調感。
修修補補的路面夾在舊大樓與長年擱置的施工圍籬間,所形成的街頭暗處。看來這個場所正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