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哈勃利魯微微轉動雙頭巡視四方,仍然無法找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使會場中所有人釘立在原地的舞蹈終告結束——」
一改之前的局勢,火霧戰士們整理好心氣,醞釀著反擊。
「假面的妖術師先生,像你這樣的人,真的很令人討厭——」
一名極度迷惑中的「徒」,手持棍棒的大猿猴的腳下。
「嗚哇哇哇!?」
一片影子驟然間變深,宛若軟綿綿黏糊糊的液體般向上延伸,逐漸化為一坨陰影的,是有著尖銳嘴巴,伸展著龐大雙翼,人類身軀大小的渡鴉。
哈勃利魯很瞭解這個自在法「瞑目之夜景」。
「你終於來了嗎,幽暗淑女。雖然邀我出來跳舞,可若是牽不了你的手,這也太難了吧」
作為對並非率直讚譽的別名的回答,渡鴉笑道。
「可惜我還遠不夠成熟呢。在這些值得敬畏的男人們面前,不怎麼上得了檯面啊」
聲音的源頭在無法追溯的遠方,而從視線之外的要塞本部傳來話的,正是作為這個要塞主人的西部防線司令官,火霧戰士「昏夜之御手」希爾格爾。
「用舞蹈作為引誘,還真是夠直接的呢」
如此說道的渡鴉背後,其他那些火霧戰士的身影,也如同之前那樣逐漸伸展。本來,這種自在法就可以在遠處自由地操縱影子,而眼下,她便利用著己方計程車兵們。之前她從「徒」的影子中現身的原理由此可見一斑了。
哈勃利魯飛快地判斷著形勢。
對於他們的戰爭而言,無論儲存著多麼強力的棋子,都只能拿到決戰的時候來使用……換句話說,無論有著多麼激烈的消耗,面對決戰的來臨,雙方只能憑互相猜測判斷來進行判斷。每時每刻飛變化的戰局中,只有那些能夠領先對方一手二手作出預判,在每個細小環節上了如指掌的人,才有資格作為指揮官。
不用說,哈勃利魯正是有著這樣資質的人。
現在不是一味無腦交戰而無故消耗戰力的時候。希爾達那邊也是如此判斷的,於是他便果斷地下定了撤退的決心。之後就只能再尋時機了——就在那時。
「混蛋,到底要胡亂使用我的影子到什麼時候!」
那個大猿猴「徒」扯開嗓子吼叫著,對著自己被操縱的影子砸下了棍棒。
「啊,不要這樣嘛!」
輕蔑地一哼,渡鴉振了振翅膀,迅展開。翅膀的前端,整張翅膀,身體,足部,嘴,一瞬間都化為了小小的鳥之彈丸,向四周飛散。
不僅僅是那隻大猿猴,壁壘上附近所有的「徒」都被這利刃般的鳥之彈丸刺穿了身體,當即斃命。
唯有哈勃利魯一人,向著壁壘下方,仰天自由落體而下,躲過此劫。
「既是如此——本原之身的門扉之一,為我開啟吧」
越過遠方的「熒燎原」,他下達了一個命令。
於是,對岸山脊上並排放置著的那些大炮「燐子」開始他們的最後一次齊射。伴隨著他們自我毀滅的轟隆響聲交疊在一起,不禁讓人覺得聲勢上極為恐怖。炮彈帶著火焰,直接命中要塞。毫無疑問,這當然不是無意義的漫天放炮。他們瞄準的,是之前哈勃利魯燒灼出的那個烙印所對的,在壁壘上刻下的自在法印記。
燃起的漫天大火和瘋狂的衝擊力對於壁壘雖然毫無損傷,但在那兒戰鬥著的火霧戰士們卻難以倖免,在這樣密集的炮火齊射下灰飛煙滅。戰況可謂橫掃千軍,雖然在那些被炸飛計程車兵中,也包括了一些攀爬在牆壁上,進行著攻擊的「徒」們。
儘管如此,異型士兵中卻沒有一個對於這樣的惡劣狀況感到噁心吐瀉,或是高聲哭泣,一個都沒有。所有人只是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