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巨大的東西。同時他感覺到,自己僅僅是揹負著這些東西,卻還沒有將其徹底理解。
藏在體內的寶具“零時迷子”,敏銳的感應能力,從敵人那兒得到的巨大“存在之力”,對“存在之力”的操縱和身體能力的強化,在鍛鍊中培養出來體術的直覺,還有自在法的“封絕”——關於自己的謎團。
即使把這些東西不斷累積,不斷琢磨,不斷鍛鍊,也依然不足以實現“保護夏娜”這個誓言。
(也就是說,我的希望非常遠大。)
這時候,那個聽到自己表白覺悟的人物——正確來說他並不是人——出了聲音。
“如果你對這句話有什麼感想的話,就只有進一步努力了。”
那個人物,就是以掛在夏娜胸前的吊墜“克庫特斯”表達意志的“天壤劫火”亞拉斯特爾了。
“怎麼回事?”
夏娜理所當然地提出了疑問,然而這位對她來說亦父亦友的“紅世”魔神,卻因為顧慮到男人之間的道義而含糊其辭。
“無論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真奇怪。悠二和亞拉斯特爾之間居然也會有秘密。”
對兩人關係融洽感到高興,但卻對兩人對自己有所隱瞞而感到不服氣——把這兩種感情混入了微笑之中,夏娜在床上躺了下來。
“今天你打算就這樣子睡嗎?”
悠二詢問道。
從剛才在佐藤家向菲蕾絲轉移力量時到現在,夏娜一直穿著上下身配套的運動服。當然,這樣子睡也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已經不想再被人家偷看了嘛。”
聽到對她這樣說的悠二,那深深刻印在腦海中的形象——如流水般清冽的少女**身——在一瞬間內掠而過。然後,他又馬上如夢初醒般地從幻想中回過神來,拼命否定道: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而且那個時候我也不是在偷看啊!?”
“誰知道是不是呢。”
“要是再有第二次,可不是暈過去這麼簡單了。”
夏娜和亞拉斯特爾馬上毫不留情地加以鞭撻。
悠二隻好苦笑,在賭氣而睡之前加以反擊: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夏娜你才是呢,這次可別再睡昏了頭,跑進我的被窩裡來啊。”
“誰,誰會……!”
“那我關燈了。”
悠二沒有跟她爭論下去,只是站了起來,伸手去拉電燈的開關拉繩。
他順便看了看床上卷著幾重被子的夏娜,只見她就像已經睡著了似的,一動不動。她那引以為豪的長,也沒有被紮起來,只是毫無條理地披散纏繞在被子上,睡相相當糟糕。
看到那跟小孩子無異的睡姿,悠二笑了笑,然後把拉繩拉下,房內頓時一片黑暗。
“……悠二。”
“嗯?”
就像是等待著這個時刻似的,夏娜向他話道。
“……”
“夏娜?”
但是,她馬上又說:
“……‘暫時’……還是沒事了。”
“是嗎。晚安。”
“嗯,晚安。”
聽到她這聲音率直的回答後,悠二並非對“到底她說的暫時是什麼意思”感到奇怪——
(她以前,有這樣回答過我嗎?)
而是懷著這麼一個單純的疑問,蓋上了被子。
(不管怎麼說……今天……真是漫長的一天啊……)
盛裝遊行,清秋祭,最佳化裝獎,菲蕾絲來襲,戰鬥導致的學校慘況,天台晚會,“存在之力”的轉移,關於自己的新謎團,跟夏娜在一起的現在……大概是一下子生了太多的事而感到睏倦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