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會再磨。”
許俏君放下墨條,走到李雩澤身旁。
李雩澤在字上寫了個“田”字,笑問道:“莊稼人最看重的是什麼?”
許俏君眸中閃過一抹笑意,李雩澤講笑話不行,當老師還是不錯的,會用聯想加強她的記憶,道:“莊稼人最看重的是田。”
“這就是田字。”李雩澤道。
“田。”許俏君念道。
“田裡種著莊稼,這是種字。”李雩澤一筆一劃的寫了個“種。”
認了田字,認了種字,田裡種的東西也得認認,稻穀、高粱、玉米、紅薯。
“今天認的十個字,寫十頁,先前認得字,寫三頁。”李雩澤擱下毛筆,從抽屜裡拿出十來張毛邊紙。
“是。”許俏君拿起掛在筆架上毛筆,開始練字。
李雩澤拿起先前看的書,繼續翻看。秀才只是仕途的,不值得驕傲,真正的比拼,在兩年之後的秋闈。
“鳳九哥,我寫完了。”許俏君擱下毛筆,把攤開的毛邊紙收好,遞給李雩澤。
“不錯,這個學字,寫得像個學字了。”李雩澤對許俏君的要求不高,只要她會寫就行。
許俏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個學字的上頭總算能看清筆劃,而不是墨團了,“鳳九哥,我洗了毛筆,在來磨墨。”
“不用了,今天我不練字,下次吧。”李雩澤笑道。
“好的。”許俏君拿著毛筆出門去了後院。
許俏君洗乾淨毛筆,把毛筆送回書室,“鳳九哥,我先回去。”
李雩澤起身,送她出去。
第二十章無事找事
許俏君衝著灶房道:“姑奶奶,表伯孃,我走了。”
“俏兒等等啊。”趙玲玲端著個碗走了出來,“帶點米豆腐回家吃。”
許俏君道了謝,拿著米豆腐回家了。
魯春嬌坐在屋門口的方凳上納鞋底,見她端著碗進來,問道:“碗裡是什麼東西?”
“米豆腐。”許俏君道。
“哪個給你的米豆腐?”魯春嬌問道。
“姑奶奶給的。”許俏君放下小木桶,端著碗進了灶房。
魯春嬌走過去看小木桶,見裡面空空的,臉色一沉,罵道:“我就曉得你偷懶出去耍克了,還講是去抓蟲了。蟲子在哪裡?在哪裡啊?全被你吃了。你這個死丫頭,好的沒學到,學會講謊話騙人,你這哄爹哄孃的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
魯春嬌邊罵,邊走進灶房,抬手朝許俏君打了過去。
許俏君一聽魯春嬌開罵,就知道她要動手打人,見她大步走了進來,就想跑開,可是灶房太窄,無處可跑,又不想坐以待斃,被她打一頓,彎腰躲過她打來的巴掌,朝著她的肚子用力地撞了過去。
魯春嬌沒有提防,許俏君會這麼大力地撞過來,被她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子向後仰倒,頭撞在了裝著水的木桶上,頓時眼前發黑。
許俏君用力過猛收不住,整個人跌倒在了魯春嬌身上。她反應極快,不等魯春嬌緩過勁來抓她,已經飛快地爬了起來,一個箭步竄出了灶房,逃之夭夭。
魯春嬌從地上爬起來,追到院門口,只看到一個飛奔的背影,大聲罵道:“許俏兒你這個殺千刀的,你這個砍腦殼的,你這個短命鬼啊,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混帳東西,你有本事,就給我死到外面不要回來。”
許伊兒和許佳兒聽到聲音,從裡屋跑了出來,“娘,出什麼事了?”
“你們不許去找那個殺千刀的回來,讓她死到外面,我就當少生了一個。”魯春嬌將院門用力的栓上,恨聲道。
許家姐妹聽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娘餘怒未消,又沒的事找點事來打罵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