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中王,豔壓群芳,但是瑞香也不錯呀,是花中祥瑞,天下仰清芬。”
唐薊禮走到瑞香前,湊近聞了聞花香,“瑞香花,花中瑞,或如瑪瑙之殷紅,或如玉雪之姿容。或含淺絳和深紫,細蕤疊萼芬玲瓏。這兩盆瑞香花,姿態優美,婆娑豐滿,曲伸自然,枝葉整齊碧綠,花開似錦,香味濃郁。”
“是嗎?我看看。”凌秉綬走過去一看,“是挺不錯,葉子邊上還有金邊呢,這個我知道,這叫金邊瑞香,買了吧。”
“許姑娘,這兩盆花,怎麼賣?”唐薊禮問道。
“兩盆花,十兩銀子。”許俏君賣的比百卉園的要便宜。
“價格合理。”唐薊禮斜了凌秉綬一眼,“數錢吧。”
凌秉綬從荷包裡掏出銀子,遞給許順成,衝站在外面的兩個小廝道:“進來把花搬到車上去。”
花買了,兩人要走,許順成見時近正午,客氣地留兩人在家吃飯。
許俏君嗔道:“爹爹,我們這鄉……”
“叨擾許叔了。”唐薊禮挑眉笑道。
許俏君斜了他一眼。
唐薊禮勾起唇角,笑中帶著幾分得意。
凌秉綬摸肚子,“一大早就出門,還真有些餓了。”
許俏君愈加的鬱悶了。
有貴客在,菜不好弄得太簡單和隨便。許順成讓許伊兒去買豬肉、豬肚、豆腐和草魚,又讓許佳兒去趙則平那兒,看看有沒什麼野味買些回來。
許佳兒從趙則平那帶回來了一隻野兔、五隻鷓鴣、半爪野山羊肉和一把野藠頭,還帶回了會煮野味的秦諾。
“鄉下地方只有這些粗茶淡飯,招待不周,還請兩位公子別見怪,將就用些吧。”許順成陪坐下首處,笑道。
唐薊禮笑道:“許叔實在是太客氣了,這一桌菜雖無海味,卻山珍……”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唐薊禮客套話還沒說完,凌秉綬已迫不及待地去品嚐那幾碗山珍,“比百鮮樓做的還好吃,秦小哥,你手藝不錯,可以去開店了,唐小六你快嚐嚐,這味道真得不錯。”
秦諾對他的稱讚,報之一笑。
唐薊禮深深地看了凌秉綬一眼,“許叔,許姑娘她們呢?怎麼還不進來吃飯?”
“她們在灶房吃,不用管她們。”許順成笑,“秦諾,坐下來和許伯一起敬兩位公子一杯。”
秦諾遲疑片刻,應了聲“是”,在桌子邊坐下,提壺給三人斟酒。
“許叔,讓許姑娘她們一起進來吃飯吧。”唐薊禮道。
“沒事,讓她們在灶房吃吧。”許順成端起酒杯,“這是梅子酒,家釀的,不醉人,兩位公子嚐嚐吧。”
唐薊禮端起酒杯,“許叔,請。”
“請請請。”凌秉綬到是爽快,舉起杯子,一飲而盡,“這酒不燒喉嚨,好喝,來來來,再給我倒一杯。”
秦諾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菜香、酒醇,這餐飯,自是賓主俱歡。
吃完午飯,唐薊禮和凌秉綬告辭離去,臨上車了,唐薊禮回頭看向許俏君,“許姑娘。”
“唐公子,還有什麼事嗎?”許俏君問道。
“許姑娘能否告訴我,屋裡那個盆景,是在哪裡買的?”唐薊禮問道。
“那個盆景不是買的,是我自己做的。”許俏君道。
唐薊禮訝然,“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是我做的,怎麼了?”許俏君道。
唐薊禮揚唇笑讚道:“許姑娘,心靈手巧,做出的盆景與眾不同,我很喜歡,不知道許姑娘願不願割愛,將那個盆景賣給我?”
許俏君凝眸看著他,粲然一笑,伸出兩根手指,道:“二十兩銀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