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君上前抱起她,在她的臉上親了兩下。
“三姐。”小僑兒坐在圈圈椅子裡,奶聲奶氣地喊道。
許俏君輕舒了口氣,隨周蓮蓮進了院子。
隋季儒看了一眼許俏君,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隋公子慢走。”周蓮蓮笑道。
“不必了,在下還有事,就不進坐了,改天吧。”隋季儒有禮地笑笑道。
“麻煩隋公子親自送我們家俏兒過來,隋公子請進來坐會,喝杯茶吧。”周蓮蓮客氣地邀請道。
“這位是隋公子。”許俏君道。
“這位是?”周蓮蓮不認識隋季儒。
“那邊沒什麼事,就早點回來了。”許俏君隨口扯謊道。
周蓮蓮開啟了門,笑道:“俏兒來了,今天比往常早啊。”
“四嬸,是我,俏兒。”許俏君答道。
馬車停在了許曉成家的小院外,許俏君下了馬車,敲了敲門。周蓮蓮在裡面問道:“誰啊?”
路上許俏君一直盯著外面,就好像外面的風景美如畫,怎麼看都看不夠。隋季儒則靠在錦墊上,閉目養神。
隋季儒看著她,“好。”
“隋公子,請送我去我四叔家。”許俏君客氣地道。
兩人下樓,結賬離開。
隋季儒笑了笑,“時辰不早了,結賬回去吧。”
“隋公子是君子,我相信隋公子的為人,但是開店事,我還要回家和我爹商量商量。”許俏君不想和他合夥開店了,找理由搪塞他。
“生意歸生意,情意歸情意,在下不會因為俏兒姑娘拒絕在下,就放棄做生意的。還是俏兒姑娘不放心,怕在下算計了俏兒姑娘,又不願意和在下合夥開店了?”隋季儒笑,他是在算計,不過不是生意,而是她這個人。
“你還要和我合夥開店?”許俏君訝然問道。
隋季儒目光閃了一下,道:“園子的事,俏兒姑娘可以不管了。這開店的事,我們還得好好商量。”
“隋公子,園子差不多建好了,以後我不會再過來了。”許俏君不想繼續和他接觸了。
“俏兒姑娘拒絕人的理由,還真是令在下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惱?”隋季儒嘆道。
隋季儒眯著眼看著她,他聽得出她是真得在拒絕他,難道這一個月是無用功?不,不是無用功,她對他的態度是有所改變的,只是她是一個很明智、很清醒、很有分寸的人,不會好高騖遠,那麼現在,他挑明瞭,她一定會有所觸動。而且她對他也不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的,剛才她的目光十分的慌亂,就表明了這點。
“不是隋公子不夠好,而是隋公子太好了,好得高攀不起。”許俏君實話實說。
“是在下不夠好,不值得俏兒姑娘託付終身嗎?”隋季儒皺眉苦惱問道。
“隋公子是聰明人,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隋公子很清楚。你是富家子,我是貧家女,門不當戶不對,我也從來沒有對隋公子起過那樣的心思。”許俏君把話說得明明白白。
“我們一起坐馬車來的,走得是一條道。”隋季儒故意歪曲她話裡的意思。
許俏君慌忙站起來,迅速向後退了兩步,道:“隋公子,我們不是一路人。”
隋季儒遲疑了一下,向後退開兩步。
許俏君想站起來,就算她向後仰,可兩人的距離還是太近,他嘴裡溫熱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茶香撲在她的臉上,令她很不自在,皺眉道:“隋公子,你離得太近了,請你讓開些。”
“在下對俏兒姑娘的心意,俏兒姑娘難道沒有覺察到嗎?”隋季儒盯著許俏君的眼睛,目光灼灼,沉聲問道。
許俏君向後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眼眸慌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