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服看起來那麼的眼熟,我細細的想,驚覺這不就是我之前給戊戌穿的稻草人身上的衣服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的頭皮開始發痛,整個人變得極其恍惚,好像有源源不斷的陰冷衝進我的骨骼之中,心裡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衣服之所以會在棺材裡,是因為戊戌他來過兒這!
在張楚燁**著上身,灰頭土臉的從狹窄的甬道口出來之後,我再也堅持不住,從石臺上栽了下去,掉入那條不深不淺的地下河裡。
意識還清醒的時候,我只覺這河水好腥,就像是血液一般,我費力的撐開眼皮,看到張楚燁那張獰笑的臉。
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像張紙片一樣,那源源不斷的冷氣還是湧入我的骨骼中,要衝破什麼一般。
好累啊,
這是許久之後,湧入我腦海之中的一個念頭,我費力的睜開眼皮,在看清眼前人之後,立馬重新閉上。
“睜開。”那人言。
我看著他那張鐵青的臉;不敢言語;他說:“說了你不聽,這下開心了。”
我支支吾吾了好久,才說:“是我要跟著他去的。”
戊戌看著我,眼睛裡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這一閃而過的眼神,讓我心悸。
“我吩咐你做的事呢?”
“沒,沒來得及。”我的聲音越來越小,不敢看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昏倒,然後被張楚燁送到了醫院裡,真是好奇心害死貓,不過,倒也不枉此行。
他沉默的看著我,眼裡的死寂快要把我吞噬一般。
我說:“不用那麼麻煩,我可以為你恢復一部分的記憶。”
“你說。”
“其實,你死之前是一個很厲害的大將軍,是從一品的大官,只要一提起你的名字,就會讓敵人聞風喪膽。有一次你出征,你的妻子誤得到了你死亡的訊息,悲傷不已,於是服毒自盡。你打了勝仗回來之後見自己的愛妻已死,傷心欲絕,也服毒自盡了,你們的愛情故事被世人歌頌,你的英勇無畏和鐵漢柔情使你名垂史冊。”
我說完這麼一大段褒獎的話,竟然一點也不心虛,既然他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我就不要給他灌輸悲傷的記憶,對他來說,能忘記更好。
他淺笑,眉眼彎彎:“你從哪看來的?”
“當然是你的墓裡面了,哇,你那個墓可真是大啊,都快要把我繞死了。”
說到這,他眼底的笑意更濃,快要從他那漆黑的眼裡迸濺出來似的,我呆住了,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他耍了!
我噌的起身,兩眼就像兩束鐳射燈一樣打在他的臉上:“你根本就沒忘記,對不對?”
他繃著唇,不可知否:“但是之前,確實有些模糊。”
“那你為什麼要我去吃死人的祭品,你這分明就是在耍我,怪不得那個棺材裡會有我給你穿的稻草人的衣服!”我氣得兩眼圓睜,恨不得把他的身上戳出兩個窟窿。
“關於那件衣服,你還好意思提。”戊戌的語氣涼涼的,眉目間閃過一絲尷尬,嘁——現在有意識了,知道害臊了,想起自己之前有多麼的不要臉了吧!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岔開話題說:“透過這一次,你有沒有看出張楚燁的目的?”
他的臉色很平靜,說話的神情淡淡的,有些悠閒,好象對事事都有把握一般。
“沒有。”我憤憤的把頭扭向一邊。
他起身,高大的身體投下來一片陰影,冰涼的臉頰與我相聚兩厘米,他說,聲音低沉又迷離:“他想獲得永生。”
我轉頭,嘴唇卻不經意的擦過他的臉頰,就像是火柴磨向擦皮,迸發出火焰一般,我愣住了,不知所措,連呼之欲出的問題都消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