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子不服氣呀?”風輕眨眼。
“豈敢。”韓偵笑了,“到時在下定當考取狀元讓姑娘瞭解在下的實力,沒準也可博取姑娘的歡心呢。”
“呵呵。”這下不止風輕,連身後的丫環們也笑了。
韓偵擊掌,門外候著的小二端著笑臉進來,“客官都點些什麼?”
“來點小菜,給另外一間也送一份。”他回頭看看風輕,“想吃什麼?”
風輕還未來得及開口,篆香就先按耐不住了,“姑娘,那個鴛鴦珍珠……”
風輕笑,就知道這丫頭嘴饞,“來四份鴛鴦珍珠餅吧。”
“好的。”韓偵笑道。
“各位小姐公子,除了鴛鴦珍珠餅,今日我們‘惠餅樓’還有新出爐的杏仁綠豆蓉和翡翠七彩糕,要不要每樣都來點?”小二哥哈著腰,笑眯眯地介紹自家的招牌餅子。
“聽起來蠻好吃的樣子,”韓偵道,“每樣都來四份,另外再送兩份給我的朋友。”
“好咧——”小二手布一揮,唱著菜名身子一溜出去了。
“惠餅樓”裡最出名的就數這鴛鴦珍珠餅,不知都放些什麼輔料,吃在嘴裡甜膩滑口,也莫怪連皇上有時也會命廚子進宮裡做。這餅是現烙現吃的才好,香得讓人口水欲滴,這不,篆香和玉爐兩丫頭就眼巴巴地盯著門口,就等著一飽口福。
待到上桌時,早已把兩個丫都給饞透了,吃得也沒個規矩。
正吃得歡的時候,篆香停下咀嚼的動作,側著耳朵,一會才道:“四姑娘,你聽。”
“怎麼了?”聽什麼呢?
“你聽嘛。”篆香扯著風輕,風輕靜下心來,仔細地聽,外面人聲鼎沸的,隱約還有隔壁雅間傳來唱曲的聲音,這哪裡聽得清楚?
“你聽著什麼了?一驚一乍的。”
“不是不是,你聽嘛。哪哪,就是這個聲音,喏,就是這個。”篆香憋足了勁,聽得分外仔細。
風輕朝韓偵笑笑,真是的,真有認識的人又會如何,小丫頭就是愛緊張。
不過,風輕顰眉,餅樓裡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聲音裡,混雜著一些熟悉的聲音,慢慢的這些聲音清晰起來,再慢慢的這些聲音打破了餅樓的其他聲音,越發明顯與高亢起來——
“哈哈,這叫公道自在人心,我敢說那幫考官一個個都是糊塗蛋,可懂得什麼是‘馳詞數千’?什麼又是‘救危除患’?他們糊塗可咱一干飽讀詩書的學子們不糊塗,我們這叫,啊,以餅為記,以詩為先。”
“哈哈,李兄說得妙,好一個以餅為記以詩為先,我們就讓那群糊塗考官們看看誰才是真真的第一,誰才有這個能耐當這個‘省元’。”
“就是就是,文思泉湧定當有如此一試,誰能在張師傅烙一張餅的時間內完成一韻詩,就當是為先。”
“嘿嘿,小老兒怎麼敢當、怎麼敢當啊?”
“張師傅你烙你的餅子,我們比試我們的,互不相干、互不相干,到時不忘給那第一名賞幾個餅吃讓我們嚐個鮮也就算好事了。”
“嘿嘿,公子們真愛說笑、真愛說笑。”
“店家、店家,筆墨紙硯——”有人高喊。
“好咧——給各位公子送上。”
掀了簾角看去,有人握筆洋洋灑灑地揮筆而就,兩個書生跳上了桌,兩下一展——以餅為記以詩為先。
下面的學子莫不高呼“好”字,一時之間餅店裡更是吵嚷得厲害,惹得好些路人也擠進來觀看。這些學子們給人這麼一看、一叫,更是不得了起來,叫囂得更為厲害,一時之間詩詞歌賦、《論語》《莊子》都一一拿來一比個高下,那張貼子也被高高地掛在餅店的門柱上。
“這樣的人若是去當兵,早就不知死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