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躲閃。她沒經過公孫琰的同意,便自作主張往這個繼子房裡送了人,說到底,她有些心虛。
“昨晚身子有些不適,便未去上朝。”公孫琰輕聲說道。趁他不在府上,這女人竟敢這般對待自己的媳婦兒,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們……”公孫老夫人猶疑了半晌,方又開口問道,只可惜她還沒把話說完,便被公孫琰生生截斷。
“原來她們是老夫人您的人吶,我還以為是胡亂闖進府的兩個妓子,昨日便把她們送入了牢房。這等小事,我也就沒敢叨擾您。”公孫琰握住陶梓的手,輕飄飄地說道。
“你,你說什麼?牢房?”公孫老夫人尖聲說道。她本是高門貴女,哪裡進過牢房這種地方。
公孫琰聞言冷哼一聲,這女人的大度賢良果真是裝出來的,平日裡的溫柔和善也不知跑哪去了。
公孫老夫人被身後的丫鬟扶著,險些厥過去。她孃家的那兩個女孩兒,都是錦衣玉食嬌慣著長大的,要是進了牢房,今後還有什麼臉面出來見人。看來,今後還得再換兩個女孩過來。錢氏旋即轉身望向陶梓,滿臉怒火:都是這瘋丫頭惹出的事。她雖不敢直視公孫琰,但呵斥陶梓的膽量還是有的。
陶梓見該自己上場了,旋即理了理衣袖,從身後拿出條鞭子,直接朝錢氏旁邊的椅子揮了過去,那把無辜的椅子瞬間變成了柴房的柴木。
陶梓倒是真的把錢氏當做真正的婆婆來對待的,每日晨昏定省次次不落,這些雖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對於陶梓來說倒也著實不易。
錢氏身旁的小丫鬟倒還沒見識過陶梓這般兇悍的模樣,早就嚇得渾身哆嗦了半晌:那個溫柔好欺負的夫人哪去了。
“媳婦莽撞,還請母親原諒我的不是。”陶梓收起鞭子,慢悠悠地開口說道,說完便見錢氏的臉色滿是驚恐,心情大好:“不過這鞭子,真是好使得很。”
公孫琰見狀忙上前拉住陶梓的手,錢氏心中一喜,以為他要制止陶梓。
“使這麼大勁幹嘛,仔細手疼。”公孫琰低首皺著眉說道。
錢氏聞言兩眼一黑,朝後倒了下去。
陶梓還沒見識過這種陣勢,旋即想上前扶住錢氏,公孫琰直接把人摟在懷中,直接開口低聲說道:“裝的。”就能騙住你這種傻子。
陶梓聞言倒是有些猶疑。公孫琰的聲音雖小,但房內的人都聽得門清。
錢氏聞言兩眼一翻,這次真的是撅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二章 戎戩
蕭湛望了跪在地上的少年一眼,旋即在紙上寫了三個大字。
“薛戎戩,你今後的名字。”蕭湛對著那少年冷聲說道,說完便把剛寫好的字遞給了蕭左。
“屬下多謝國公爺賜名。”少年跪伏在地,恭聲說道。其實紙上的那三個大字他只識得一個“薛”字,其餘兩個他見都未曾見過。鄉下的老實百姓,日子過得極是艱辛,哪裡還有什麼餘錢送孩子去學堂讀書呢。
薛戎戩,少年在心中默唸著這個名字。如今他大仇得報,父母也早已亡故,在這世上孑然一身,他的命也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在軍營裡,他每日只知道苦練功夫,不再想什麼功成名就,他只想忘記過去重新做人。以後不會去欺侮他人,但也絕不會再讓那些無恥腌臢之徒欺侮自己。
從今日開始,世上只有薛戎戩,再無薛賈。
“我這裡容不得有一絲異心之人,你可明白?”蕭湛低首低聲說道,手裡的狼毫筆卻還在揮灑著。
“屬下明白。”薛戎戩鄭重的說道,當今聖上和鎮國公的救命之恩,是他活在這個世上的唯一支撐。他雖是螻蟻偷生,但絕不是那種背信棄義恩將仇報之人。
蕭湛聞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