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雨蹦蹦跳跳模樣及燦爛笑顏衝擊著楚狂人胸口。
楚狂人一咬牙,不留情地將烏鋼刀更往肉裡瓚深了幾寸。
“我不說假話!”楚狂人從牙縫裡進出話來。
“敢問將軍……”
“你離我遠一些!”楚狂人握緊拳頭,狂吼出聲。“我不想做出任何失禮之事。”
“將軍,這是解藥。算是我代兩位將軍向你賠罪吧。”
一雙冷涼小手輕觸了下楚狂人的手,留下一股涼香在他鼻瑞。
楚狂人心湖一震,接過解藥的手腕,只差一寸便要反掌握住段雲羅。
她不是諸葛小雨,他不該意亂情迷!
楚狂人一口嚥下解藥,拼命告誡自己。
“您隔了四個時辰才吃下解藥,是故還需要四個時辰才能恢復原先功力。”段雲羅說。
“軟筋散及迷情香之解藥呢?”楚狂人問。
“這兩種味道,只要不再多聞,兩個時辰之後,效力便會淡去,我現下便撤了這些香味。只是,仍要請將軍多擔待些,在這屋內再待上一段時間,待我查證將軍之語是否屬實後,自當親自奉送您離開這裡。”
段雲羅柔語才落地,門扉便再次地被人開啟又關上。
楚狂人低吼出聲,氣息粗重地喘著氣。
他拔起腿上利刃,將烏鋼薄刀放回手腕邊。
腿上的刺痛不敵體內一波緊接一波之燥熱,他起身下停地在屋內走著、奔跑著,最終仍是不敵倦意地臥倒於地。
他趴在地面,地氣冰涼貼人體內,反倒帶來了幾許清醒。
諸葛小雨水亮眸子、柔軟芳唇,細緻肌理開始在他腦海裡反覆地出現擾人。他想以他的唇吻遍她全身,以他的指尖碰觸過她每一寸柔軟……
“諸葛小雨……”他在嘴間喃喃自語地說著。
只盼得諸葛小雨已經平安醒來,只盼得段雲羅別再出現,否則他不敢保證以自己思念諸葛小雨的程度,會不會將她看成諸葛小雨並將其撲倒在地。
“諸葛小雨,你這個混小子——”
楚狂人咒罵出聲,手掌往傷口重重一壓,讓傷口之痛喚回他部分理智。
要不是因為將她擱在心裡,他今日會淪落至此嗎?
情宇,果真傷人哪!
諸葛小雨體力向來極佳,甚少覺得疲累。
然則,就在她泅泳了好幾個時辰之後,她卻覺得四肢全像綁上鉛塊一般。
她遠遠地跟在那條三桅風帆輕艇之後,因著多半時間都潛在水裡,因此沒被發現蹤影。
待他們上了小島之後,她也隨之潛入了岸邊樹叢,等待著救人時機。
夜色已臨,諸葛小雨這才從隱身的草叢後現了身。披在肩頭外袍早已被身上潮溼衣衫給浸透,並在寒夜裡被凍出了一層薄冰。
她不怕冷,可溼淋淋了一整日,總免不了臉色發青,雙唇發白,只有被冷風颳得紅咚咚的臉頰,隱約現出了一點血色。
諸葛小雨抱著雙臂,驀打著冷顫,上下跳動著想求些暖意。
這一夜,正是夜圓十五之後不久,月色亮到她無須以打火石取火燃燭,便能瞧見枝微末節事物。
前方光是屋舍就有十多間,她怎麼找人啊?
諸葛小雨懊惱地踢了下沙地,卻眼尖地瞧間了沙石裡露出了一方煙藍布料。
那是將軍的的衣服!
諸葛小雨精神大振地拾起布料後,又慢慢地往前不停搜尋。
果然,不遠處又讓她找著了一塊、一塊又一塊的衣料。
終於,她抵達了一處全無窗戶的土泥磚房間。大門之上,甚且鎖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重鎖。
一定就是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