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自己的隨身暗器月牙飛刀,兩片銀光閃處,居然手法有靈,奪奪連聲,硬把一條金蛇生生釘在一株樹幹之上。
但這一發放飛刀,所提閉袕真氣自然略懈,肩頭立時一片麻木痙攣。奚沅趕緊再度閉氣,並將身邊所有窮家幫自煉解毒靈藥,全數外敷內服,並急行另取一柄月牙飛刀剜下金蛇獨目,吞入腹內。
奚沅在這些動作方面,雖已儘量快捷,但總趕不上蛇毒蔓延。金蛇獨目入腹,尚未及發揮克毒效能之時,神智便已微感不清,一下跌倒山石之上,右半身麻木得整個不能動轉,人也就此暈死。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那金蛇獨目漸漸發生靈效,再加上一陣冰涼山雨的傾盆衝激,奚沅慢慢恢復一絲知覺;好像自己除了心頭一點猶溫以外,全身均已死去。
雨過雲開、山容如洗。突然在那鷂子翻身的山峰之上,有人作歌,歌聲輕柔甜脆似是女子。
奚沅此時入作仰臥,彷彿聽見峰上人口音甚熟,但自己除了可以略開一線眼皮以外,根本無力呼救。更糟的是恰巧在峰腰橫挺的一棵巨大古松把他的身形遮住,使峰上人無法直接看到;不由以為天命已絕,瞑目待死。
峰上之人,是一個腰懸長劍及小小藥囊,身著青衣羅衣,十六七歲的美秀少女。哼罷一首青蓮絕句,似乎覺得眺覽盡興,方一回身,突然看見被奚沅用月牙飛刀釘在古樹上的那條血汙狼藉的金蛇,尚未全死,尾部仍在擺動。不由“咦”了一聲,自語說道:“這不是恩師說過的獨目金蛇麼?此蛇非瘴氣極濃之地不會生長,怎會在這華山被人用月牙飛刀釘在樹上?並把那隻極為珍貴的獨目剜走?”再仔細看時,彷彿覺得釘蛇的那兩把月牙飛刀也甚眼熟。目光再一流轉,便從古松的枝葉之間,依稀見一人臥在峰下石上。
這少女輕功比奚沅高明得多,在陡壁之上只一個起落,便自飛到下棋亭上。奚沅勉強雙目凝光,認出來人正是“天心七劍”
之中的最小一位,龍門醫隱柏長青的弟子,…女荊芸。知道這條性命,可能撿回大半、心中狂喜,全身一陣痙攣,人又暈過去。
荊芸縱落下棋亭上,即已認出奚沅。她恩師龍門醫隱在歸隱廬山冷雲谷以前,曾將一手津絕醫道及所有醫藥,全數相傳愛女玄衣龍女柏青青與惟一弟子荊芸,故而荊芸此時醫道,已非小可。一眼便即看出,奚沅是中了那獨目金蛇之毒,時間並且甚久。但必系其自己亦明剋制之道,已將蛇目吞服。不然以此蛇毒性之烈,頃刻之間,心臟微覺麻痺,人便死去,哪會留得氣在?
遂走將過去,寒笑說道:“奚大哥,請放寬心,既然巧遇小妹,包你無事。我先餵你吃了這粒藥吧。”自藥囊之中取出一粒半紅半自靈丹,遞向奚沅口內。
奚沅前在大巴山中了金鉤毒蠍巨毒,性命垂危,就是被葛龍驤以這種半紅半自靈丹所救,知道這是龍門醫隱以朱藤仙果與千歲鶴涎合煉來專門對付黑天狐宇文屏五毒邪功的無上靈藥。
果然靈丹人口,化為一股清香玉液嚥下喉,在腹內微一流轉,全身知覺便已恢復。那種麻痺感覺不再存在,只是右臂傷口奇疼難禁,竟自“哼”出聲來。
荊芸笑道:“奚大哥暫忍苦痛,要曉得被這獨目金蛇噬傷之人,極少能活。你如不是自己先行剜下蛇口吞服,小妹此時就算千載靈芝在身,亦已返魂無術。等我替你把傷口餘毒去淨,再行詳談你怎會在西嶽華山遇上這南荒毒物之故吧。”說完,又自藥囊之中,取出一根黑色藥線,輕輕系在奚沅右臂靠肩頭處,囑咐奚沅忍痛勿動。再從一個青色圓筒之內怞出三根細如髮絲的金色軟針,隔衣認袕,手法又準又快,閃電般插在奚沅上半身“太乙”、“侞根”及‘氣肩”等三處要袕上。
奚沅陡覺一陣奇疼,真氣將脫,正不知如何是好,荊芸右掌掌心貼在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