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害你們的,你們都忘了?”趙秀娥提高了嗓門道。
分化連守信這股人和連家老宅的這些人,確實是這個時候最正確的策略。趙秀娥來連家老宅鬧事,是有準備的。趙秀娥並沒有將老宅的人放在眼裡,她只是忌憚連守信這一股人。' ~'本來是打聽好的,連守信、五郎和連蔓兒都在縣城,因為忙於莊子的事不會很快回來。連守信這一股在家的,只有張氏帶著連枝兒和小七。
在趙秀娥的眼睛裡,張氏軟弱,連枝兒是個沒嫁人的姑娘,更加靦腆不管事,小七還是一個孩子。這三個人在家,趙秀娥不怕。因此,才會在匆匆地變賣了趙家的財產後,就來連家老宅尋事。
她沒想到,連蔓兒她們回來的這麼快,這麼巧。
不過,既然碰上了,趙秀娥可不是一個輕易就服輸的人。她想要憑著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讓連守信這些人站到她這一邊來,或者至少,不跟她作對。
“你們怕還不知道吧,從前,要賣了蔓兒妹子,說是去做童養媳,其實就是給死人陪葬的。連守仁他說他不知道這個事,他那是放屁。就因為蔓兒妹子生日好,人家才給那老些錢,說好了就是去陪葬的!”趙秀娥一語驚人。
往日的傷疤再次被揭開,連守信、張氏和五郎都粹不及防,沒有立刻制止趙秀娥。而連守義、連守仁,包括連老爺子何止趙秀娥的話,自然被趙秀娥當做了耳邊風。
“那個事,就是連守仁和他老婆商量好的。連守義也知道,那賣蔓兒得的錢,給連花兒買了啥玉佩,剩下的錢,是連守仁私吞了,連守義也得了好處。四叔,人家這哥倆才是親兄弟,大哥吃肉,二哥跟著喝湯。那肉,那湯,就是你們!”
“胡說!”連守義吼。
“胡說八道!”連守仁叫。
“讓她閉嘴。”連老爺子顫抖著手。
“說我胡說八道,你們大老爺們,還沒我個婦道人家有擔當。這些話,不是你連守義喝醉了,酒後吐真言,你說出來的?對了,後來你們又借了高利貸,還一樣搞花頭,連守仁貪了幾十兩銀子,連守義你跟著也貪了十幾兩對不對,這些錢,都填給鎮上廟后街的窯姐兒了,對不對!”
連守仁和連守義都面紅耳赤。
“你可別不承認。”趙秀娥就指著連守義,“在太倉的時候,你們一個兩個豬頭狗腦,遇到事還得找我出主意,那時候,你們啥話不跟我說。你們敢指天發誓,說這些不是你們親口告訴給我的?”
“這一頁都揭過去了,老四,你可別聽這姓趙的賤人胡說八道,她、她這是……挑撥離間!”連守仁忙辯解道。
“對,對,她這都是瞎編的,是挑唆咱。”連守義也忙道。
連守信和張氏都沒說話。雖然都猜到了連蔓兒那件事的真相,但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確定的說出來,對兩個人的觸動還是相當的大。
五郎、連蔓兒和小七站在一處,也是誰都沒有說話。
“這姓趙的女人就是瘋狗,老四,五郎,你們可別上了她的當。”連守仁見連守信他們都不說話,又忙道。
“對。”連守義立刻幫腔,“這女人不守婦道,丟盡了咱老連家的臉。她的話不能信啊。咱這就該把她給綁了,送衙門去。戴枷戴死她。”
這個年代,對於不守婦道的女人的懲罰是很慘酷的。除了眾所周知,卻很少有人見過的騎木驢,還有一種更為普遍採用,看起來似乎更“溫和”一些,其實一樣慘酷的刑罰,就是戴枷示眾。犯人站在露天,戴的枷是重枷,期間不給吃喝,很多人都熬不了幾天,就生生這樣給折磨死了。
“老四,咱有話稍後自家人說,這個、這個、”連老爺子這個時候也發了話,他指著趙秀娥,似乎是指著什麼髒東西,卻找不出合適的詞來指代。“早就該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