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的壓力。在會上,幾個副書記和相關領導,都不同意拍賣鑫達公司的資產,說那樣會影響外商在本市的投資信心,而且就算要拍賣的話,也沒有哪一家公司有意向競標。
本來潘武偉當代書記的時候,聯絡了好幾家有實力的公司,後來不知道怎麼竟沒有了音訊。他要金琳去籌劃拍賣的事宜,也是想她去找好買家。
現在市裡的風向一轉,估計源頭那邊已經得到訊息了,看來源頭的問題又要拖上一拖了。如今最關鍵的,就是要查出跨江大橋倒塌的幕後真相。但只要趙衛國在這裡,要想查出真相來,無疑難如登天。
而南水絲綢廠*案,至今都沒有找到頭緒,那幾個在拘留所裡食物中毒的人,現在還在搶救當中,市公安局仍在調查相關責任人。估計就算扯出來的,也是一些小魚小蝦,大魚是沉在水底的。
他的眼睛掃過桌上的檯曆,看到上面寫的一條備忘錄,這才想起今天是兒子的生日,本來一大早就要打電話回去的,沒想到一忙就差點把這事給忘記了。
他撥了家裡的號碼,是他的妻子鄧琴接的電話,“喂,老婆,一個人在家啊?兒子呢?今天是他生日,我要祝賀他生日快樂。還有你,16年前的今天,你辛苦了!”
鄧琴柔聲說:“你總算打電話回來了,兒子一大早就說今天爸爸會打電話來的,等了半天也等不來你的電話,現在剛放學回家,我正準備給他做飯呢。”
他有些愧疚地說:“我到南水上任後,這邊的事情太多,也沒有時間照顧家裡,一直都沒有時間回去……”
鄧琴柔聲說:“我能理解你,兒子昨天還說等放假就去你那邊看你!”
“好呀,來吧,我也想你們!”他笑著說:“這小子,有一個月沒有看到他了,怪想他的,要他來聽電話。”
鄧琴馬上喊:“吳勇,吳勇,你爸來電話了。快來和你爸講話。”
吳勇從衛生間蹦出來,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說:“老爸也真是的,不是說我是早上8點鐘生的嗎?那個時候來電話才真正是祝賀生日呢。怎麼早不來電話,遲不來電話,偏偏在我洗澡的時候來電話?”
說著,來到了鄧琴身邊,接過話筒說:“老爸,工作很忙吧?忙得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了哦!”
吳永平抱歉地說:“是呀,兒子,你不知道你爸爸現在有多頭疼呢!還好我想起了你的生日,現在打電話也不晚呀,祝你生日快樂哦!老爸不能在你身邊陪你,對不起呀!”
吳勇說:“老爸,你真的夠朋友呀!”
“兒子,我怎麼不夠朋友了?”吳永平笑著問。
吳勇說:“你幾次說要帶我去南水,怎麼老說話不算數啊?”
吳永平低聲說:“我說兒子呀,這你就錯怪爸爸了,去年假期間,我要帶你來,你說要去參加什麼環保活動,再後來,你又去和你的那些網友討論什麼大會師,你說,是我沒算數,還是你沒算數?”
吳勇理屈,說:“那我過幾天和媽一起去!”
吳永平的聲音嚴厲了起來:“胡說,你不讀書了。馬上要中考了,你要是逃學,看我回來收拾你。行了,叫你媽聽電話”。
“太不夠意思了,說了兩句話,就不理我了,還是跟老媽親,”吳勇不情願地把話筒遞給了鄧琴,鄧琴接過電話調侃地說:“吳書記,有什麼指示就請講吧。”
吳永平問:“老爺子身體好嗎?”
他和鄧琴是大學同學,只是不同班級,是一次班級聯誼會上認識的,他知道鄧琴有一定的背景,不敢高攀,是鄧琴主動追求他,並帶他去見她那當廳長的父親鄧遠懷。第一次見面,鄧遠懷就和他很聊得來,不反對他和鄧琴交往。畢業的那年,很多同學都被分配回家鄉,是鄧琴求著她父親把他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