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齡，卻開口說自己已是三十餘歲，豈不尷尬。

寒飛仍舊淡淡一笑，修仙者壽元千年有餘，若是達到仙之修為，自會有能力與天道輪迴相抗，謀奪更長壽元。

所以，修仙者哪怕是修煉五十年，在一次次的突破中，都有機會改頭換面，不論是變帥還是變醜，全憑自己一念。

“三十年苦修，水小姐可曾動過本心？”寒飛繼續問道。

“本心嗎？”水雲仙思索一下，方才說道：“並沒有，雲仙自小在水湖島長大，每次閉關突破，皆有長老以及父親相助，從未有過本心變動。”

“即是說，小姐本心開朗陽光，蘭質蕙心，每次皆不動本心，有長輩護佑，更是能讓本心穩固，道心不亂。”寒飛哈哈一笑，道：“本心不動是好事，水小姐能保持一顆純淨赤子之心，難得啊。”

言畢，話鋒一轉，變得錚錚鐵音。

“但我劍修之輩，一路在殺戮中走來，或者在仇恨中掙扎，修煉更是不問境界，只求力量巔峰，如此，本心便是落了下乘，難免會在突破中滋生心魔，變動了本心。”

“本心一動，即是輪迴之苦，毀滅之刑。僥倖掙脫，也是本心大動，掙扎與正邪之間。”

“哪怕是我，亦是如此，本心本性，善良淳樸，傲氣錚錚。但，一路走來，也是經歷大仇恨，變得冷淡，殺機掩蓋了本性。”

“也是在輪迴之中逃脫，然後再去享受這輪迴之苦，得以尋仙問道，劍骨正直，做事憑本心善惡。”

“那鳥兒，我喜歡，便對其善，但鳥兒若惡我，我必殺之！”

“你所謂那些劍修，殺氣猙獰，孤僻獨行，不喜歡笑，乃是被劍修殺念矇蔽了本心。”

“你看那佛家修行，也需時時參悟不動明王印法，不也是為了修行本心？”

一句句鏘鏘之音，宛若仙人指路，指開了水雲仙一條通天大道，那純淨穩固的道心，也突然沾染了一絲劍之鐵石之意。

遠處，三位長老站在水雲龍身後，其中一名老者問道：“家主，這般好嗎？小姐性子善良，本性宛若止水，若是叫她沾染了劍修殺念，怕是……”

水雲龍哈哈一笑，道：“你沒聽到嗎？這寒飛的道心穩固之極，已凝神通化身，那乃是真正的大神通，可不是化身小神通。本心本性不泯，那就證明，他的劍，並不血腥！”

……

沈姨聽得是心驚肉跳，她對寒飛，也只是帶著一絲蔑視的，畢竟寒飛實力太弱了，只有靈竅期，她自信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但是寒飛一路修仙之道，那經驗，那閱歷，都讓這自以為經驗豐富的女人一陣汗顏。

而其實，寒飛說出這些道理的時候，心中，亦是非常感激歸海師傅，若不是有這麼一位明師指教，僅憑自己，是絕對無法證得大道的，也無法保持本心。

是歸海在他剛剛起步的時候，循循善誘，傾囊相授，不然，寒飛也不知，自己是否能有今天的成就。

牛尾聽得都快睡著了，本心一道，他早已知曉，畢竟是能夠獨修成為天妖的存在，雖然已經變成了這半人半妖的樣子……

而那紫金參精怪老者，則是聽得雙目閃爍精光，如同聞仙人講道，一臉的虔誠……

眾人一路所過，便是水家水湖島美景，周圍偶爾幾棟房屋，住著不少水家弟子，有的在靜修，有的在苦練，有的一臉掐媚的對水雲仙打招呼，有的對寒飛抱以羨慕和妒忌的目光。

寒飛一路走過，心中是驚歎不已啊，這水家，確實實力雄厚，這外島所在的旁支弟子，竟然沒有一個是金丹期以下的，就算資質再差，憑藉此地濃郁的天地靈氣和五行水之力，也是靠勤補拙，硬生生提升到金丹實力。

而觀看了一會，寒飛心中有了些瞭然，古荒界天地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