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淵的心中向來不存在所謂的三觀準則。
在他的認知裡,世道便是弱肉強食,唯有強者方能稱王稱霸。
他神色淡然地看了寧貞兒一眼,隨即又扒了一隻蝦,輕輕地放進了她的嘴裡。
此刻,他的心中暗自盤算著,只等自己的武功恢復如初,定要殺了沈若汐為父報仇。
而後,將寧貞兒擄至西域,奪回他那魔教教主之位,再封她為教主夫人,這輩子也就算是圓滿了。
二人吃得盡興,寧貞兒拍了拍自己微微圓鼓的肚子,嘟囔著:“吃太多了,我得躺一會兒。”
“你這是跟誰打架了?”邢淵隨口問道。
寧貞兒一說起此事,便氣不打一處來,“還不是蕭承逸要娶的那個女子,她竟然把我點的菜統統掃到了地上,我揍她都算是輕的了,我心心念唸的大盤雞,一口都沒吃上呢!”
邢淵面色冷淡,語氣平靜地說道:“要不要我殺了她和蕭承逸?”
寧貞兒白了他一眼,“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就你現在這武功,還是老老實實休養吧!
往後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那個女子已經被送進女貞堂了。
那女貞堂是專門為不守規矩的貴女準備的,聽說裡面猶如地獄一般可怕,她這是活該!”
“那就好,我的武功不會一直這般,遲早會恢復的。”邢淵的聲音依舊平淡如水。
“那就等你恢復咯。”寧貞兒道。
邢淵突然轉頭看向寧貞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寧貞兒愣了一下,他這般吞吞吐吐的樣子還真是罕見,不禁說道:“有話就直說。”
“你以後別再說我是你包養的小白臉,這稱呼實在難聽。”刑淵蹙眉不悅道。
寧貞兒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暗想,他一個毫無三觀、善惡不分之人,竟還在意起這些臉面來,著實有趣得很。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外面傳的。我也曾解釋過不是,之前我還想說你是我表哥,結果越傳越離譜,最後我乾脆閉嘴,隨他們去傳吧!
要不然,指不定能傳出什麼親兄妹亂倫的荒唐話來,別去理會外面那些風言風語。”
邢淵冷哼一聲,“那為何不說,是我養著你。”
“你能養我嗎?”寧貞兒不禁低聲輕笑。
邢淵剛想反駁,想說養她不過是區區銀子的事,他隨便去哪個大戶人家,都能輕鬆弄個萬八千兩的。
刑淵想什麼,寧貞兒瞬間就明白了。
寧貞兒神色嚴肅,警告道:“把你腦子那些打打殺殺給我去了。
賺錢我有的是法子,如今沈若汐已然答應與我合作,你就瞧著吧!
不出一年,我定會財源廣進,到時候,保準讓你數銀子數到手疼。”
邢淵眉頭緊蹙,沉聲道:“銀子夠花便足矣,權力才是至高無上的,待我奪回屬於我的一切,錢財又算得了什麼?”
“你這就不懂了,這是成就感呀!就如同你追求權力一般,而我渴望靠自己的雙手賺錢。
你是不會明白的,等咱們有了堆積如山的白花花銀子,那種滿足的感覺……”
寧貞兒說著,不禁開始幻想起來,彷彿已經看到自己成為整個大奕國首富的場景,臉上洋溢著無比的滿足,眼眸中都透著幸福的光芒。
邢淵不禁愣了愣,原來人與人的追求竟是如此不同,或許她賺了銀子時真的會感到無比幸福。
“行,那就賺銀子。”邢淵最終還是妥協了。
“這就對了,我睡了。”寧貞兒打了個哈欠。
“剛吃飽飯,別睡。”邢淵趕忙說道。
“我腳扭了一下,雖說不是很疼,但走路也頗為辛苦,我躺會兒